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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池笑眼望著他:「好了,我現在信了,義兄真的好厲害,現在把我放下來吧。」
鍾燁左手託上去,將郗池打橫抱在懷中:「不放,朕一路抱著你回金華殿。」
郗池道:「金華殿有很多階梯要上,現在天色比較暗,義兄不要逞強,萬一摔了怎麼辦?」
「那你摟住朕的脖子,摟緊一點,這樣朕才不會把你摔下來。」
郗池摟住了鍾燁的脖頸:「我是怕你受傷,你還要上朝,要處理那麼多政事,怎麼可以出事。」
鍾燁踏上第一個階梯:「放心,明天不朝。」
一路都穩穩噹噹上去了,郗池再清瘦也是一名身高八尺的二十歲青年,他重量是有的。沒想到鍾燁壓根沒有氣喘,一路上呼吸都沒有什麼變化。
如他之前所言,他的體力確實非常好。
進了殿裡之後,郗池從他身上下來:「義兄辛苦了,要不要喝茶?」
鍾燁往前走去:「是賢弟倒的茶,為兄才喝。」
郗池道:「好,我給你燒水倒茶。」
可惜並沒有找到,鄭如片刻後帶藥箱回來,兩個宮女送上參茶。
鍾燁喝了一口參茶,郗池也喝了一口,之後鍾燁把他的手捉住:「別動,朕給你上藥。」
清涼藥膏塗抹在手背上,一層紗布輕輕包裹住,鍾燁做任何事情都氣定神閒遊刃有餘,包紮的時候郗池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包好後郗池認真看了看:「這點小傷,上藥後肯定不出三天就好了。義兄,你對我實在太好了,有你在京城陪伴,我都不想回溧南了。」
鍾燁眸中閃過一絲冷色:「你還想回溧南?」
「我在京城不大習慣,而且我在每個地方都住不長久,天生就該四處奔波。」郗池道,「義兄放心,我每個月都給你寫信。」
鍾燁冷冷諷刺道:「朕何德何能讓你每個月寫信過來?兩年過去了,你連顧良都不寫信問候,可見像顧良這樣的朋友很多,你已經應付不過來了。朕和你相處時間短暫,只怕你出了京城就忘記朕是誰。」
郗池眯了眯眼:「你怎麼知道我這兩年沒有給顧師兄寫信?」
不過片刻,郗池已經猜出了原因。顧良現在被鍾燁重用,鍾燁這樣的君王,手下書信來往情況肯定要知曉。
郗池不給顧良寫信的原因有很多,一是這兩年在迎州奔波,沒有閒心去寫。
二來郗池師兄弟眾多,哪能天天寫信?其中哪個出了什麼事情,郗池才會問候。
平安無事的時候郗池很少主動聯絡,出了事情郗池會伸出援手。
對於鍾燁——
郗池是認為鍾燁和自己其他師兄弟不同的,哪裡不同他現在還說不上來。
大概是平常時也會掛念,想要寫信問候一日三餐,問候身體狀況。
郗池道:「義兄,你不要把我想的太絕情,我一直都記得你。」
鍾燁撫摸郗池的臉:「小曦,不是義兄認為你絕情。」
而是郗池本就天生情淡。
長了一雙溫柔多情讓人淪陷的雙眼,四處吸引人,身旁所有人都希望郗池留在自己的身旁。
但郗池本人呢?
不掛念親人和朋友,居無定所隨心所欲,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清晨還在樹葉上當露水,慢慢化成天上行雲,晚上變成雨滴落在水池,永遠讓人猜不透他的行蹤和想法。
這樣的人,難道不絕情嗎?
鍾燁道:「為兄問你,你知道情是什麼嗎?」
郗池往後退了退。
郗池不想和鍾燁產生矛盾,他生性就不愛傷害身邊親近的人。
「今天我們有爭議,就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