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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鍾燁看郗池的住處一片黑暗,想著人已經睡著了,畢竟這個時候不早了。
他推門進去,用火摺子點燃了一盞燈,床上卻整整齊齊,沒有人在睡覺。
他以為郗池回了郗修遠的府上,去郗修遠的府上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
鄭如在宮裡,他沒有和鍾燁一起出宮,一名暗衛突然過來在鄭如耳邊說了幾句話。
鄭如臉色瞬間白了:「你怎麼不提前告訴皇上?這回害皇上撲了個空,皇上要砍你的頭。」
暗衛在地上半跪著:「機密這麼多,這件不是最緊要的事情,皇上沒有過問,我們突然稟報怕耽擱皇上時間。」
鄭如心中煩躁不安:「以後有關郗公子的事情就是緊要的事情,下頭有什麼訊息傳來,第一時間告訴皇上。」
他在宮裡踱來踱去走著,心想皇上這回撲了個空應該要回來問罪下面的人了,結果又等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有見人回來。
鄭如一頭霧水,不知道皇上在幹什麼。
其實誠王也一頭霧水,不知道皇上大晚上的來到郗府要做什麼。
鍾燁穿了一身常服,冷冷淡淡坐在上首,狹長眸子裡滿是冷色。
誠王和鍾燁打交道也有兩年了,看到鍾燁這個表情,就知道皇上心裡不高興,而且還是非常不高興。
誠王的腦瓜子飛快的轉:皇上如此生氣,難道是修遠辦砸了差事?還是說自己的手下捅出來什麼簍子?或者說皇上覺得自己太奢靡,不允許自己蓋這個戲樓?
誠王趕緊讓丫鬟奉茶,茶水送來後誠王親自遞給鍾燁:「皇上,您喝口茶。」
鍾燁抿了一口茶水,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誠王提心弔膽的,他怎麼猜也猜不到鍾燁的意圖。
鍾燁冷著張臉不說話的神情實在太嚇人了,他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想砍了郗家祖宗十八代的頭。
誠王道:「晚上風大,皇上您怎麼親自來了郗府?有什麼事情讓下面的人傳句話就好了。」
鍾燁皮笑肉不笑:「朕在宮中無聊,想出來找找樂子。」
誠王無奈。
京城勾欄那麼多,找樂子的地方多得是,誠王府怎麼都不像能找樂子的地方,大晚上來自己家做什麼?
只怕樂子沒找到,自己這個老臣就被皇上嚇死了。
誠王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深夜來此,是不是老臣做錯了什麼讓皇上憂心了?」
「郗愛卿沒有做錯什麼。」鍾燁道,「郗修遠不在家,郗卿另一個兒子呢?怎麼沒有在身邊照顧你這個老父親?」
誠王心裡咯噔一聲:壞了,肯定是修遠把差事辦砸了,不然皇上怎麼突然提起他?
「小兒子的老師過壽,他昨個兒去給老師拜壽了,這孩子孝心重,對待師長特別敬重。」誠王道,「修遠年紀也小,經歷風浪太少,如果做錯什麼都是臣這個當父親的沒有教好……」
話音剛落,誠王看到鍾燁臉色更難看了。
鍾燁冷笑一聲,他居然不知道郗池去給哪個老師拜壽,到時候師兄師弟親親熱熱擠在一起,只怕郗池更不願意待在京城了。
因為心中不悅,鍾燁手中茶盞瞬間被捏碎了,茶水濺了一身。
誠王道:「快拿布巾來!皇上,臣給您擦一擦,您有沒有受傷?」
「不必了,朕沒有受傷。」
鍾燁往外走去,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來誠王是郗池的父親,自己今晚突然出現,肯定把這個老狐狸給嚇得不輕。
既然是郗池的父親,也相當於自己半個父親,他回頭道:「朝中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郗卿不必多慮。」
誠王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皇上……」
鍾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