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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池點了點頭。
郗修遠道:「太小了,看起來還沒有你大,他怎麼能照顧得好你?這些年我常常聽父親提起你,雖然沒有見過你的面,心裡卻無比掛念。」
郗池也從來沒有見過郗修遠的面,從生下來起連自己親生父親的面都沒有見過。
他自幼在外祖父姚家長大,對京裡的事情不大熟悉。有關父親兄長的一切也是從信中得知。
這兩年誠王十天半個月就給郗池寫一封信,信中總說他身體狀況不佳,言語暗示著郗池早點回家。
郗修遠是郗家長子,有人說是誠王和軍妓生的,也有人說是誠王打仗時撿來的,他比郗池大三歲,今年二十一歲。
郗池去年收到郗修遠的來信,信裡說他高中探花。
郗修遠也是年少有為,難得的人才。
誠王郗永在書房裡處理公務。
郗修遠讓一名小廝進去傳話:「告訴王爺,就說二爺回家了。」
小廝看看郗池,不明白哪裡冒出來一個二爺,他稀里糊塗的進去了:「王爺,修遠世子讓我告訴您,二爺回家了,現在就在書房外等著。」
誠王今年四十歲出頭,他生得高大俊朗英武不凡,聽了小廝的話不耐煩的道:「哪裡來的二爺?老子今天沒空!」
誠王脾氣不好,肝火旺,滿口粗話,滿朝文武被他指著鼻子罵過的就有一大半。家裡僕從更加怕他,小廝什麼都不敢說,只好戰戰慄慄的退出來。
小廝剛出門誠王就反應過來了。
他摸了一下鬍子:「難道是我兒郗池回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筆就出去。
郗池還在和郗修遠講話,郗修遠溫和笑道:「父王早年在軍中威風慣了,你見了他莫要害怕。」
郗池想著一個病人能怎麼威風。
門「砰」得一聲被人踢開了,郗池與郗修遠雙雙抬頭。
只見一名高大魁梧的男人沖了出來,這男人虎目灼灼俊朗端正,身上帶著肅殺之氣。
郗池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誠王鬍鬚抖動兩眼放光:「這是我兒子?」
郗池又後退了兩步。
這人和他想像中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的乾癟老頭截然不同。
郗修遠點了點頭:「父王,這是阿池。阿池,你還不過來拜見父王?」
誠王哈哈笑道:「阿池容色過人,好一個風流倜儻的美少年,快過來讓爹仔細看看。」
郗池沒想到自己父親會是這樣的人。
因為對方是自己親生父親,兩人十多年沒有見面,初次見面郗池必須行個三叩九拜的大禮。
郗池正要下跪,誠王上前扶住了他的手:「繁文縟節就省了,你什麼時候來的?來之前怎麼不寫信告訴我們?你大哥天天想你,整天唸叨著你的名字。」
郗修遠神情有點尷尬,他不知道說什麼,誠王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郗池道:「聽說父親身體欠佳——」
「這是你大哥出的主意,」誠王看了郗修遠一眼,「你死活不肯回來,你大哥想了這個法子。要是你再不回來,你大哥下次就寫信說我死了,讓你回來弔唁守喪。」
郗修遠沉默片刻,誠王把這頂帽子給他戴上了,他摘不下來只能接受了。
郗池的眼皮則跳了兩下。
誠王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兩下:「你身子骨怎麼弱成這樣?姚家沒有好好對你?」
郗池差點沒有被拍吐血,他趕緊抓住誠王的手臂:「勞父王惦記了,孩兒這是天生的體弱,外祖父和外祖母對孩兒很好。」
姚家是郗池外祖家。
當年姚家和郗家聯姻,郗池的母親嫁給了誠王。郗池母親性情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