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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羅朗,我對我朋友們的一切都感興趣。你應該為這個弟弟向我要求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將軍?”
“同意他進巴黎某個中學。”
“算了吧!您周圍有這麼許多人向您提要求,我也不必再往裡面擠了。”
“你知道,他一定要進巴黎某一箇中學;到他夠年齡的時候,我要讓他進軍事學校,或者進另外一個到時候我將建立起來的學校。”
“說實話,將軍,”羅朗回答說,“就好像我早已經猜到了您對我的一片心意,他眼下已經在路上了,或者是快要上路了。”
“怎麼回事?”
“三天前我寫了一封信給我的母親,請她把孩子帶到巴黎來;我準備替我的弟弟選一個學校,這件事也不想告訴您了,當他到了年紀以後,再對您談這件事……這當然要假設在這之前我的動脈瘤沒有奪去我的生命。可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在這種情況之下?”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就要寫幾句遺言給您,我將會把母親、兒子、女兒或者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全託付給您。”
“什麼,女兒?”
“是的,我的妹妹。”
“那麼你還有一個妹妹?”
“一點不錯。”
“幾歲?”
“十七歲。”
“漂亮嗎?”
“很迷人!”
“我負責她的婚事。”
羅朗又笑了。
“你怎麼了?”第一執政問他。
“我說,將軍,我要在盧森堡宮的大門上掛一塊牌子。”
“牌子上寫什麼?”
“‘婚姻介紹所’。”
“啊,如果你不願意結婚,也不能因此就要你妹妹做老姑娘。我不喜歡獨身男子,也不喜歡老姑娘。”
“我並不是對您說,我的將軍,我的妹妹要做老姑娘;蒙特凡爾家有一個成員招您的不滿已經夠了。”
“那麼,你要對我說什麼?”
“我要對您說,如果您願意,因為這件事跟她有關,我們馬上可以徵求她的意見。”
“啊!啊!會不會在外省已經有了什麼戀愛故事?”
“也許不能說沒有!我離開可憐的阿梅莉的時候,她臉色紅潤,笑容滿面;我回去時看到她臉色蒼白,神情憂鬱。我準備和她把這一切講清楚;既然您向我提起這件事,那麼,我以後再和您談。”
“好,等你從旺代回來以後,就這麼辦。”
“啊!我要到旺代去?”
“這是不是和結婚一樣?使你感到厭惡?”
“決不是。”
“那麼,你去旺代。”
“什麼時候?”
“哦!不急,只要你明天早晨動身……”
“太好了!如果您喜歡,可以再早一些;請告訴我,我去那兒幹什麼。”
“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羅朗。”
“見鬼,我猜,這不是一件外交任務吧。”
“是的,是一件外交任務,不過我需要一個不是辦外交的人。”
“啊,將軍,讓我來幹您的事!不過,您知道,因為我不是外交人員,所以我更要有明確的指示。”
“我會給你的。喂,你看到這張地圖嗎?”
他指給年輕人看一張攤在地上,用一盞掛在天花板上的燈照亮的皮埃蒙特大地圖。
“是的,我看見了,”羅朗回答說,他已經習慣於追隨他將軍的各種突如其來的出人意料的想法;“可是,這是一張皮埃蒙特的地圖呀!”
“是的,這是一張皮埃蒙特地圖。”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