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3/4 頁)

些卻汙七八糟千萬別沾染的，細細挑出來分類放了。

但禮單就相當棘手了，用她現代人的眼光也看不出來哪個回禮更好，比如一隻重約四斤的金盆，金光燦燦肯定是老值錢啊，豫王卻一臉嫌棄地揮手讓人拿下去了。

再比如一個看起來黑黢黢的獸首瑪瑙杯，她覺得這玩意多半不值錢吧，正準備讓人扔庫房裡，豫王卻託著下巴把玩了幾下：&ldo;這東西雖不算貴重，但也是積年古物了，倒也稱得上精巧。&rdo;然後命人備了份價值相差不大的禮物還回去。

沈瓊樓：&ldo;…&rdo;審美差異太大心好塞。

幾個時辰看下來她算是明白自己實在是沒有半分鑒寶天賦，好在豫王倒也不嫌她笨，調笑完了再點撥兩句。

這時候兩人共同看著一枚遊舫形金簪首，底下別著金扣，既可以當押發，也可以鑲嵌在簪首做裝飾，是用金子鏤空雕琢成船形，上頭雕著的船孃和一位乘船的女子眉目栩栩如生，連衣物飄動的紋路都雕刻出來了，而且整個簪首才不過杏核大小。

沈瓊樓記得當初課本上學過一篇叫核舟記的課文，沒想到如今真在古代見到這種奇y技巧了。

她自信這回看得很準：&ldo;這東西想必價值不低。&rdo;

殷卓雍瞥了她一眼：&ldo;倒也還罷了，只是樣子新巧些而已。&rdo;他忽然瞧見她鬢邊用來固定冠帽的押發是枚銀蝴蝶，蝶翅微顫，輕輕巧巧落在她烏髮間。

他把玩簪首的手一頓：&ldo;這東西是夠精緻了，可惜是給女子用的，送給你玩吧。&rdo;說著伸手就要幫她別在發間。

沈瓊樓下意識地想要推來他的手躲開，卻被他輕輕巧巧帶住手臂，動彈不得，他一手輕輕拈著簪首，人忽的靠近，輕聲讓她別動，綿長勻稱的氣流在她耳邊吹拂著，讓她耳朵不由得顫了顫。

他細心幫她別好之後，凝視片刻，伸手捻住她耳垂捻弄幾下，聲音低而慵懶：&ldo;怎麼不戴耳墜？&rdo;

沈瓊樓黑了臉：&ldo;跟您有關係？能不能把手拿開！&rdo;

他變本加厲地挨近了些，削長的手指輕柔地撫著她整隻耳朵：&ldo;不過不戴也好，方便。&rdo;

方便個蛋！沈瓊樓拼死挪開，找了個離他遠遠的位置坐了：&ldo;您還看不看單子，不看我回去了。&rdo;

殷卓雍慢悠悠收回手，散漫靠在迎枕上：&ldo;有，你幫著過來寫回帖吧。&rdo;說著抬手吩咐人把筆墨紙硯呈上來。

沈瓊樓猶豫一下：&ldo;王爺還是另請高明吧，我的字…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rdo;她用中性筆寫字倒是好看，可惜一提毛筆就找不到北，被沈老夫人糾正了好久，還是連握筆的姿勢都不怎麼正規。

殷卓雍挑眉道：&ldo;聽說錦川侯一手好字京中不知道多少人求，你是他女兒，縱然不比他強，也不至於太差吧。&rdo;

沈瓊樓嘆了口氣：&ldo;隨娘。&rdo;心裡默默向背了黑鍋的陳氏道歉。

她又摸了摸頭上的純金簪首，小心探問道：&ldo;王爺，臣能不能不要這個，把昨個欠下的債務抵了？&rdo;或者拿去賣了也行啊！

殷卓雍：&ldo;…&rdo;他淡淡地瞧她一眼：&ldo;這東西我要是一天不在你身上見，你就債務翻倍。&rdo;

沈瓊樓：&ldo;…&rdo;

這時候陳河過來說些要緊事，殷卓雍問道：&ldo;都置辦妥當了？&rdo;

陳河躬身道：&ldo;都已經妥當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