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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行,給點臉面就得意過了頭,一遇到事兒就慫了,兩個貴婦窩窩囊囊地下了車,殷卓雍一併發作,直接命人把她們的馬車拆了,想進宮,行啊,兩隻腳走進去,然後就自己坐著馬車揚長而去了。
睿王覺得他做的有點過了,出聲勸道:&ldo;太后那性子不是好纏的,你今日這麼做等於是扒了她的臉面,她回頭又要來找你尋歪,連皇上見了她都要躲三分的,你這又是何苦?&rdo;
殷卓雍緊了緊大氅,無所謂道:&ldo;趙家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坐馬車進宮?你樂意和那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跟咱們稱一家人?讓她們進去是長太后的臉,踩咱們的臉,你兩邊選一個。&rdo;
睿王想想也對,也就不再多說,不過他有一點說的沒錯,兩人還沒走到嘉明殿就被太后叫去了。
殷卓雍仍是一臉氣定神閒,不過也沒有推脫,跟著來叫人的就走了,睿王怕鬧出什麼事兒來,也只得跟著。
太后住在坤極宮裡,一見殷卓雍便發作起來,用力一拍桌案,上頭的茶碗都齊跳了跳,茶水流的到處都是,她冷厲的目光狠狠地在殷卓雍身上剜了幾眼。
殷卓雍穩穩噹噹地給太后行禮:&ldo;給母后請安。&rdo;
太后穿著靛藍的襦裙倒也很有氣勢,冷笑一聲:&ldo;請什麼安?我看你是巴不得哀家早死了!&rdo;
殷卓雍道:&ldo;母后說的哪裡話,兒臣自然是希望母后長樂金安,永享太平。&rdo;
他有意無意瞥了眼趙家的兩婆媳,這兩人耳報神倒是當的好,要是聰明人不得先忍下這口氣,以後再想法子扳回來一局,這兩人這般作為,是生怕他和趙家結不下樑子呢。
太后被堵得噎了下,眼角一抬,迫視著他:&ldo;你今日在宮門口跳腳跟人吵什麼呢?你可是堂堂親王,怎麼行事這般沒分寸?!&rdo;
要說太后宮裡第一厭人的這個名頭真不是虛傳的,便跟沒腦子一般,想一出是一出,趙家對皇家來說不過是臣子,哪有為著臣子訓斥主家的道理?
睿王都在一邊聽不下去了,出言道:&ldo;母后,方才是趙家人不規矩,十三弟怕丟了皇室體面,這才出言訓斥幾句罷了。&rdo;
太后見兒子一個個地都不聽話,氣得腦仁亂跳,硬邦邦地道:&ldo;趙家人自有我規制,便是有錯,也輪不到你們這些做小輩的訓斥!&rdo;
殷卓雍淡淡道:&ldo;祖宗規矩,非親王車架不得入宮,就是當朝太傅首輔都得自己腳踏實地自己進宮,趙家隨隨便便就駛馬車進去,豈不是讓人說咱們不知禮數折辱功臣?兒臣是怕母后再&l;規制&r;下去,趙家人都要把宮門口當菜市口了。&rdo;
他算算時候,昭睿帝也差不多該知道了,並不耐煩和太后敷衍,主動告辭走人了。
到了嘉明殿裡,昭睿帝滿臉喜色遮都遮掩不住,竭力板著臉道:&ldo;老十三啊,這事兒你做的有些過了。&rdo;
睿王:&ldo;…&rdo;哥哥哎,您要訓人好歹裝個樣子出來吧,臉上都快笑出褶子了。
昭睿帝本來叫他來是想說說沈瓊樓的事兒,但聽說他在宮門口打了太后的臉,立刻把這事兒放到一邊,轉了話頭道:&ldo;趙家嫡長子這些年在南邊一直任知州,不過前些日子南邊科道突然遞了摺子上來,說趙知州貪汙行賄,行止不檢。&rdo;
他說著長長地嘆了聲:&ldo;不過趙家到底牽連著太后的體面,讓一般人去也不合適,你性子剛直,做這事兒是再合適不過了。&rdo;
別人不敢得罪太后,就殷卓雍敢,要打壓趙家,這個冤大頭讓他來做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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