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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陰暗的不安。

他現在這副模樣，紀山應該看不出來才對……頂多是面容有些相似罷了。

紀垣在心中安慰自己幾聲，不再多想，忽略紀山的目光，拍拍歸遲，靈巧地欺身而上，一劍刺向紀深的肩膀。紀深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一錯身閃開這一劍，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他翻手就摸出一張符貼到了紀垣的背上。

紀垣愣了愣，他這幾日遇到的都是一窮二白的散修，符籙之類的很少有人使用，來來回回更像是武俠小說裡的過招，都忘記還有這些東西的存在。

還在發愣，背後就響起&ldo;嘭&rdo;的一聲，一股劇痛瞬間從背脊傳遍全身，紀垣倒抽一口涼氣，晃悠了一下就跪倒在地。

紀深本來只是想幹擾一下紀垣，沒想到直接把他給弄跪了，一時目瞪口呆：&ldo;你你你……你怎麼都不用靈力護體的？&rdo;

紀垣：&ldo;……&rdo;

紀垣對系統哭得淒切：&ldo;這熊孩子貼的啥，我是不是廢了。&rdo;

&ldo;普通的爆破符而已，歸遲給你擋了一下，沒事。&rdo;系統檢查了一下，冷哼一聲，&ldo;讓你把大佬氣跑了，他要是在，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rdo;

一聽到葉鈞遲，紀垣立刻淡定下來，語氣平靜：&ldo;這算什麼，反正我本來就決定要輸。&rdo;

受了點輕傷，紀垣重新提劍時動作明顯遲緩了許多，對上靈活迅捷的紀深，很快就被打得節節敗退，順著就輸了這一場比試。

輸的修士需要再同其他輸家打幾場才有資格繼續，原本差不多下午時就能結束回去，因為輸了一場，紀垣折騰到暮色四合時才離開會場。

幾個散修過來，試探了紀垣幾句師從何處，都被紀垣不鹹不淡地擋了回去，看他們還想跟上，乾脆就撇開平日走的大道，往小路繞去。

借著系統的提示好容易把幾個不死心的修士甩脫後，已經深入了巷子。晉河城中多的是暗巷，此時天色已晚，四下蒼茫，看哪兒都黑魆魆一片，紀垣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抓緊了自己的衣角。

&ldo;系統啊……&rdo;

&ldo;咋了？&rdo;

&ldo;……你給我讀一段佛經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什麼的吧，我好怕……&rdo;看著四下都是黑漆漆的，黑暗中不知道隱藏著什麼，紀垣的腿都在抖。

系統看他慫得不行的模樣，還是有些心軟了：&ldo;好吧，你等等我看下念什麼能驅鬼……有東西過來了！快跑！&rdo;

最後一句乍然而起，紀垣被它嚇得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雙腿不爭氣地一軟，深吸了口氣，才提起力氣往後跑去，誰想還沒跑幾步，就一頭撞到了一堵肉牆。

陰沉沉的笑聲響起：&ldo;阿垣，你跑什麼？&rdo;

紀垣這下是真的炸毛了。

媽的有變態！

紀山順勢捏住紀垣的手腕，目光火熱地盯著他的臉：&ldo;別想跑了，跟我回去，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認識……你在這裡，葉鈞遲也在這兒吧？是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正好，幾千修士在此，殺了他什麼事都了了，我帶你離開……&rdo;

紀垣靜默了一下，淡淡道：&ldo;閣下是哪位？縱然是想套出家師身份，也不必如此胡言亂語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