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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時間,她?大學畢業,而他褪去?青澀,黑色的帽簷遮住雙眸,懶散的坐在那,聞聲而抬起眼,狹長的雙眸和清潤的眼四目相對。
時光就像一把上好的刻刀,精心雕琢後露出玉石最耀眼的光輝。
壓抑了四年的表演勁頭?和這些時日的走投無路在這部劇徹底爆發,四個月的拍攝週期,舒亦澄消失了,活在那個身體裡的靈魂叫陸煙。
舒亦澄的表演方式很烈性,有的時候導演都在擔心她?會不會因此落下什麼?問題,擔憂成真,她?出不了戲。
以至於在最後殺青的時候,積累的感情傾瀉而出,就像是?兩隻被困在籠子裡很久的困獸,一朝得?見天日,就不顧一切的擁抱在一起。
她?坐在那哭,盛清煜就什麼?都不做的陪著,縱容著。
最後變為?她?只要看到盛清煜,就忍不住過去?貼著他,無論是?拉手還?是?擁抱,只要身體觸碰就可?以讓她?安心,她?的眼中只剩下盛清煜。
或者是?,宋澤。
在她?又一次半夜哭醒給盛清煜打電話的時候,蔡潔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演員入戲是?好事,可?如果遲遲出不了戲就成了笑話,她?替舒亦澄找了心理疏導,還?跟導演打了聲招呼。
殺青那場戲後,舒亦澄抱著盛清煜哭到失聲,那個時候導演就看出了些端倪,他以為?專業演員會自己調節情緒,卻也沒料到,一個月後,她?還?是?走不出來。
兩個人的聯絡被生?生?切斷,蔡潔和姚浩手拉著手棒打鴛鴦,劇上映前的宣傳期都是?單獨宣傳,任何公共場合兩個人都避而不談對方,合作兩次,微博都沒互關過,認識十年,合作三?次,在外人看來,是?真的不熟。
可?有的事情壓在心底不代表不存在,裂開的口?子刻意忽視不會長好,它只會安靜的蟄伏著,等待著一個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機,猛地回撲,吞噬情緒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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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清盛清煜說的那句話以後,舒亦澄的神情有些古怪。
她?的眼型很漂亮,眼中晶潤明亮,像雨後初霽,中和了她?艷麗的面容,可?在此刻,那雙好看的眼睛裡的情緒怒意翻騰。
她?抬手捻滅了煙,盯著盛清煜:「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盛清煜的聲音輕飄飄的,始終落不到實處,「需要我給你解釋嗎?」
「我不想知道。」舒亦澄強硬打斷,「盛清煜,我我看起來很蠢嗎?」
言下之意,她?沒有蠢到分不清角色和現實。
她?只是?貪戀了一點宋澤帶來的光,愛上的靈魂頂了盛清煜的皮。
舒亦澄豎起尖刺,忽略在聽到盛清煜在提出那句話時心頭?升起的顫慄和隱隱想要答應下來的衝動?,心底一瞬間的妥協被她?清醒的壓抑住,她?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要的是?什麼?。
她?出不了戲,卻又不得?不出戲。
一個演員過度迷戀以往的角色是?要付出代價的,她?不願意用自己的坦蕩星途去?換一個過家家的遊戲,像易碎的泡沫,無法存活在陽光裡。
她?起身欲走,卻被盛清煜一把拉了回來。
男人的身軀擋住呼呼的穿堂風,她?的背部毫無準備的撞到牆上,在被撞到牆上之前,一直大手攔了攔。
天邊只留下最後一線暮色,別墅已經亮起了溫暖的燈,熱鬧的聲音被盛清煜擋在身後,他一言不發的看著舒亦澄,收起了一貫的懶散,臉色在夜色裡陰沉的嚇人。
長臂禁錮住纖細柔軟的腰肢,他拉進二人之間的距離:「上了法庭的死刑犯還?有辯護律師呢,你先等會。」
舒亦澄別過頭?沒說話,也不想看他。
別墅那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