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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紙頁。他對它們的感情比想像中更深，也擔心她將它們揉成一團扔出窗外。

&ldo;我能拿回這些紙嗎?&rdo;

她露出疲憊的笑容，好像在說，他太容易被看透。&ldo;不。現在還不行。先吃點早餐，然後提交正式申請。&rdo;她又繼續閱讀。

他沮喪地環顧四周。跟第一眼印象一樣，此處乾淨得近乎偏執。對面有一排步槍，整齊地靠牆排列，旁邊是她的鋪位，一張床墊再加床單和收疊起來的毯子。她女友的照片撐在支架上，皺巴巴的，跟錢包那麼大，捲起的邊緣被重新壓平。罐頭食品和蛋白棒在較寬的側牆邊排開。杯子和瓶裡的水一定是她從溪流或井裡汲取的。還有刀子、便攜爐、水壺和平底鍋。這些是她從南境局大樓帶出來的，還是從海岸邊遭伏擊的車隊廢墟里搜到的?至於她在島上發現了什麼，他不想去猜。

總管剛要站起來拿個罐頭，她就將紙頁撒落在他們之間的地板上，恰好落在一處因雨水積聚而潮濕的地方。

&ldo;該死。&rdo;他四肢著地，爬過去撿。

格蕾絲的槍抵住了他腦袋側面，就在耳朵邊上。

他紋絲不動，看著格蕾絲睡覺的地方。

&ldo;你是真的嗎?&rdo;她問道，嗓音沙啞，彷彿隨著頭髮的變灰，她的聲音也更加陰鬱。從她的靴子和纏著紗布的腳趾裡，他能看出更重要的線索嗎?

&ldo;格蕾絲，我‐‐&rdo;

她用槍管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槍口更加使勁地頂住他的面板。她在他耳邊低語，&ldo;別他媽的用我的名字。絕對不準用我的名字!不能用名字。它仍可能知道名字。&rdo;

&ldo;什麼東西知道名字?&rdo;他強忍住才沒把格蕾絲幾個字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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