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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上去玩家在田裡幹活汗流浹背,可在他的眼睛裡,每一個玩家的四肢上都掛著一個透明的鬼。
腿上掛著,背後掛著。
把他們纏地都快呼不上氣來。
那些鬼物察覺到了他看過來的目光,神情輕蔑地轉頭過來看他。有的很過分,直接將自己的頭給取了下來。
青年的眼神頓時變了。
那個取頭的鬼小心點,別落到咪仔的爪爪上,要是不注意落到了,他要問咪仔把它的頭要過來當球踢。
儲蘇御剛剛才在恬姐那裡得了些自信心和勇氣,現在勉強可以做到對鬼物面不改色。
當然,極其辣眼睛的除外。
在幹活的玩家們直起腰來。
「唉,也不知道這會兒過去多久了。我的腰都酸了。」
說話的玩家用手錘了錘自己的腰背,只覺得太酸了。
「不知道啊。感覺有一小時吧。」另一個玩家頭也不抬。他用力地從被水漫過的地裡拔出自己的腳來,「這地好爛啊。一腳踩進去好深,不用力根本拔不出來。」
儲蘇御目光沉沉地看著眼前的田地裡。
他看見一個身材臃腫的鬼趴在一個玩家的背上,玩家白著一張臉直起身子在給自己錘錘腰。
和對方說話的玩家他的雙腳被一雙從田地裡長出來的慘白的手拉扯住,用力地拉著,不讓玩家將腳□□。
被拉住雙腳的玩家費了點力氣才拔了出來,身子還顫顫巍巍的,隨時都有可能會倒在田地裡。
要是他真的倒了進去,後果不敢想像。
而那些沒有得逞的鬼則在慢慢變大,等玩家下一次直腰或者是拔腳的話說不定就會被它們困住。
「它們可真笨,這麼慢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佔有這個身體,太慢了!」
「不慢不行啊,最近進來的人越來越少了,沒有太多的身體讓咱們選擇了。你看恬姐那麼大一隻鬼不也縮在那點大的身體裡啊。」
「人類的身體太脆弱了,不小心調整力度很容易把身體弄壞了,你看你這腿斷了一截可不就是你之前太心急了,一上來就拉住人給弄斷了啊。」
「其它的鬼可沒有你這麼心急,大家都要好的。」
「你你你!!!」
有各種話紛紛傳進了儲蘇御的耳朵裡,他耳朵動動往四周看去,那些村民在做自己的農活,他們的眼睛一雙雙都盯在地裡那些玩家們的身上。
充滿算計和渴望。
皮囊的嘴巴沒動,也沒發出聲音。
可它們的靈魂在說話。竊竊私語,好不快活。
人類在它們的面前實在是太渺小了,它們像是主宰似的清高,好似隨時都能取走他們的生命一樣。
儲蘇御的心提了起來,但他面上裝的十分鎮定。
「你來的正好,他們正在幹活呢,你也下去吧。」恬姐的目光毫不掩飾,光明正大地打量著青年的身體。
年輕的身體身形修長,充滿生機,和自己現在這個已用過幾十年破敗的身體相比,格外吸引它。
恬姐沒有收斂自己的目光,在它的眼中,只要在這個地方,所有的外來者都只會有兩個結局。
一個是被它們佔有軀殼,落的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另一個是它們吃掉靈魂,再由它們佔領軀殼。
儲蘇御哪裡會看不懂對方的眼神。他臉上帶笑,心裡在罵罵咧咧。
他才不會聽它的話下去呢。就自己這麼個小身板,它這麼大的塊頭,只怕才進了地裡就要被它給壓死了。
小女孩說話了,「他跟我去幹活。」
這話用的陳述句,顯然是來通知了。
話裡的「他」毫無疑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