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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流風想上前卻又不敢，面對這樣的沐韻陽他變得懦弱了：「韻兒，對不起。」

沐韻陽背對著墨流風，挺得筆直，似乎這樣她才可以留住最後的尊嚴：「晚了……」

沐韻陽已經死了。

那個十八歲對他，對他們未來充滿希望的沐韻陽死了。現在是一個努力掙扎著活著的沐韻陽。

她歷經滄桑、千瘡百孔。她精心算計，步步為營。

墨流風心中一緊，連忙反駁：「不晚，不晚……」

當她真的不知道外面已經打起來了，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他來的時候是一個人，現在多出來的兩個人肯定是派來監視她的。

沐韻陽有些諷刺，剛才還說要她原諒，內裡其實一點都不放心她：「幻雲，送客！」

第12章

墨流風眸色暗沉，強壓住怒火道：「我不走。」

「這裡是忠義公府，輪不到你做主。幻雲，送客！」沐韻陽語氣凌厲，已經忘記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姜國頂頂尊貴的親王，當今聖上最疼愛的弟弟。只記得前世他傷她頗深。

「本王的命令，看誰敢違背。」墨流風此刻也擺出了一個親王該有的姿態與威嚴。

聞言，沐韻陽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墨流風。

什麼時候他如此……不顧臉面過，明晃晃的逐客也能視而不見，硬是死賴著不走。

沐韻陽嗤笑一聲：「我倒是沒有想到頤榮王居然會以勢壓人。」卻是沒有再說讓墨流風離開，誰叫人家位高權重還武力高強，此刻對上墨流風她毫無抵抗之力。

墨流風有一瞬間對上了沐韻陽的眼睛。裡面再不見以前的笑意盈盈，而是充滿了對他的諷刺，他抿了抿薄唇。

他看出來韻兒對他的抗拒，要是他今日出了這門，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進來。嘲笑便嘲笑，前一世什麼狼狽模樣彼此沒有見過：「墨十，回王府拿玉凝露來。」語氣恢復了往昔的清冷。

玉凝露是皇宮貢品，敷過之後傷疤可以絲毫不留，就算是進看也完全看不出來，珍貴無比，五年總共才不過四瓶。

皇帝自個留了一瓶，餘下的太后那裡一瓶，皇后那裡一瓶，最後一瓶卻是落在墨流風手裡。她不過是手腕上紅了點，現在竟然捨得將它拿出來。

「若是王爺現在就回去，恐怕比什麼藥都管用。」墨流風決定了的事情沒有半點挽回的餘地，世上有人能夠左右他的想法，她有自知之明這個人不會是她，她就是管不住想要趕他的這張嘴。

墨十隻聽他主子的差遣自然不會因為沐韻陽的話停下腳步，事實上還默默的加快了速度，主子選他不過是因為他是這群人裡面輕功最好的人。

不出片刻墨十便回來了，墨流風將玉凝露接過打算替沐韻陽擦。

沐韻陽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白玉瓶子，將手伸了出去任由墨流風替她擦拭。她這麼乖原因無他，三年才不過四瓶，墨流風這瓶玉凝露最後會落到蘇玉璃手上，替她去除臉上的疤痕，她的目標就是將它全部用完讓蘇玉璃毀容去吧。

對待一些人根本就不需要心軟，能捅他一刀的時候就往心窩子裡捅。

墨流風自然的結果沐韻陽的手，纖細白皙，握在手裡手感極好。勾得他想捏捏，又怕會引起沐韻陽的反感不敢輕舉妄動。

他收起心神輕輕柔柔一點點細心的替沐韻陽擦拭著玉凝露。

沐韻陽抬頭瞧見對面的人眉眼間難掩的一抹溫柔，有些不自然的別開頭，心裡卻不止的嘲諷。

被人握的手心有溫熱的觸感傳來，他指尖碰過的地方是絲絲冰涼，他低頭認真替她擦藥的模樣都讓她覺得她被他放在了心尖尖上。

墨流風就是有那麼大的魅力。即便前世她是心底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