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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璃此刻怎麼可能放棄,她是鐵了心要讓莊和妍把心裡話說出來。她還以為她和安王的那些事情當真做的密不透風,無人知曉?燁煙不方便做的事情那她替他做好了。
莊和妍越是想要掩飾,眾人越是疑惑。李閣老藏不住話,氣得鬍子一瞪:「誰知道是不是賊喊捉賊,故意將事情賴到我們姜國身上,乘機訛我們姜國?」
面對楚國使臣劉閣老說話便委婉得多,說出口的意思卻是一樣的:「會不會是楚國內部有什麼誤會,出了變故?」
在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莊宥開了口:「偷東西之人被一穿著黑色袍子帶著半面銀色面具的男人救了去,救人之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步中雲。」他想要查的是偷盜地圖之人,偏偏地圖丟失一事又不能聲張,他只能藉助陳松之死來偷偷調查。也就是因為這樣才給了沐韻陽機會。
溫巡王也站起了身,先是衝著熙崇帝行了一禮,在他的示意下才開口說:「江湖中人從來不管朝堂之事,朝廷也不管江湖恩怨。兩方百年相安無事,楚五皇子當真能夠確定那人就是春風閣閣主步中雲?」
也難怪溫巡王能得皇上器重行事進退有方,說話又能直中要害。最主要的就是能夠溫和中給人壓力,讓人不能撒謊。
莊宥將衣袖一甩,背過身子:「溫巡王這麼說本皇子還有何話可說?若本皇子說『能』,溫巡王是不是就會說:『也許是有人想要挑撥江湖與朝廷的矛盾故意找人假扮步中雲來一招引君入翁』。」
溫巡王面色如常,絲毫沒有因為莊宥的話又半分的變動:「楚五皇子能夠說不存在挑撥離間這種可能性嗎?」
莊宥和幾位楚國的大臣皆是將頭一轉,顯然不接受這種可能性,但是這樣子說事情也說得通。莊宥握緊了寬大袖子裡修長的手,江湖和朝堂有糾葛,那樣牽扯的在場的四個國家。
「其實各位有沒有想過或許那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陳大人,而是……」沐韻陽故意停下了要說的話。
蘇玉璃見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沐韻陽的身上心裡還有一些不甘,可是她偏偏又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跟著眾人看向沐韻陽。
沐韻陽並不著急,她緩緩側身將視線落在莊宥的身上,眸子裡染上了笑意,她的身上也好似乎有了一種令人不能忽視的光芒:「楚五皇子。」別看沐韻陽說得這麼篤定,其實這也不過是一種猜測。只是因為她知道她表現出來越堅定,就越容易讓旁人相信故意為之罷了。
思及至此,莊宥覺得有一道寒氣從腳底經過背脊直到頭頂,瞬間令他冷汗直流。
原本那人想要殺的人是他,陳松之死完全是那人誤殺。那這樣就能解釋得通為何許遠冀會被迷昏了,因為那人不希望他動手的時候許遠冀在他身邊護著他。只可惜他命大,死的是陳松,莊宥將審視的視線落在莊和妍的身上。他是真的看不出來莊和妍有什麼殺他的動機。
溫巡王也是神色凝重,他們之前一心想要找出兇手都沒有將事情往這一個方向想,若是楚國皇子在姜國中出事情可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他將視線轉移到熙崇帝身上,這事情還需要聖上定奪。
熙崇帝坐在上面一直聽著他們爭論並未開口打斷,能來的人都是他信得過的或者是說能夠看懂他需要什麼的人。事情的方向即便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樣,這一群人也會把它變成他要的。
「頤榮王駕到。」
墨流風進嘉政殿從來沒有稟報過,是以外面的太監才敢就這麼放他進來。
黎夏見此眼中掠過一抹深意,心中更加是覺得他與墨流風合作的這個決定的正確性。
「臣弟參見皇上。」
墨流風向坐在上面的熙崇帝行了一禮後,一直將視線落在沐韻陽身上
「沒有想到頤榮王還是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