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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青漾:「……」
「你小子, 」他沒好氣地看著他:「怎麼老玩這個梗?」
嚴冬秋知道鍾青漾沒有真的生氣, 所以只笑。
因為真的想啊。
他在心裡回答。
下午這一組每張照片都有肢體接觸,拍出來的效果是什麼樣的, 鍾青漾不太能想像得到,因為他也是第一次這樣拍照, 但他大概能夠感覺到梁老師想要什麼樣的感覺。
因為他都能夠品到拍照時他和嚴冬秋之間流淌的中硝煙味的曖丨色, 危險又迷人。
最點炸氣氛的, 是兩個動作。
一個是鍾青漾靠在窗戶邊, 手裡拿著封了漆印的信,抵在自己的唇上,眉眼含笑還有些許挑釁地看著嚴冬秋。
而嚴冬秋則是站在他跟前,一隻手撐在他旁側,微微低頭,直勾勾地看著他,眼裡的神色複雜得很,有冰冷的殺意,也有更多晦澀不明的暴虐在醞釀。
因為距離很近,鍾青漾幾乎可以數清楚他的睫毛有多少根,兩人的氣息也隔著一張薄薄的信封在交融。
還有一個,是鍾青漾這樣敬業的模特都遲疑了兩秒的動作——
他躺在柔軟的黑色毛毯裡,雙手交疊著被嚴冬秋擒住壓在腦袋上,嚴冬秋則撐在他身上,另一隻手握著細長的長劍,劍抵在他的頸側。
這個動作的距離其實還沒有那個信封的近,但問題是因為位置的特殊,所以鍾青漾都感覺到了絲絲不對。
他甚至有一瞬懷疑梁老師是不是他倆cp粉在這裡夾帶私貨。
就聽梁老師指揮他們看鏡頭。
鍾青漾需要表現出那種隱怒和被挑釁到了的生氣,但又要勾著嘴角,顯得無所畏懼。
嚴冬秋的話,梁老師說得很簡單,就是要讓他兇一點。
狠戾、冰冷的感覺。
梁老師說了好後,嚴冬秋先起身,然後又沖鍾青漾伸手。
他借著光影垂眼,視線緊緊鎖定還躺在毛毯上的鐘青漾,嗓子已經緊得快要說不出話。
鍾青漾是很典型的冷白皮,躺在黑色的毛毯裡時,如白玉般泛著冷光的肌膚和毛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刺激著嚴冬秋的感官。
要不是嚴冬秋之前就借著一些空隙掐了自己幾下,恐怕現在已經失態。
鍾青漾被他困於身下時,他腦子裡全是那些不乾淨的念頭,偏偏鍾青漾毫無察覺。
他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裡,任由他攥緊,然後給力將他拉起來。
鍾青漾……
他是不知道自己會被同性覬覦嗎?
嚴冬秋閉了閉眼,鬆開鍾青漾的手,又悄無聲息地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掐進了軟肉裡。
他也會這樣毫無防備地和另一個人親近嗎?
拍攝到這裡就徹底結束,大家互相說了幾聲辛苦了,就先各自去卸妝發了。
鍾青漾覺得美瞳弄得他不舒服,他老早就想取下來了,所以是迫不及待地進了化妝間。
他卸妝時,寧哥就在旁邊說:「剛你手機有電話,你家裡打來的。」
鍾青漾點點頭說好。
他卸妝發比嚴冬秋快,鍾青漾拿了自己的手機時,看了看嚴冬秋,看他周圍圍了一群人,就暫時還是沒說,先去回電話。
給他電話的是他爸這邊的親戚,他的堂哥。
鍾青漾來姑江這邊時就給他發了訊息,說自己來姑江了。
堂哥在姑江大學做教授,也有好久沒見他。
「青漾。」
堂哥萬鶴江接了電話後,清朗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怎麼樣?有空嗎?晚上一起吃個飯?」
鍾青漾靠著窗看著窗外的江景,笑著回:「好啊,我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