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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天氣,很難把帳篷重新搭起,就算搭起來,雪如果一直這樣下的話,今天晚上也不敢再睡在帳篷裡,萬一半夜轟隆一聲,帳篷又被壓塌了,人睡在裡面,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由於剛才徒手挖雪,手指凍得僵硬,無法伸直,我一邊對著彎得像雞爪一樣的手哈熱氣,一邊對他們說:“把東西都帶上,回到那個房子裡去。”
“不會吧,今晚我們要睡那?”肖肖很不想去,她怕蜘蛛。
“這裡是呆不了了,不想死的話,就得去。”我說,肖肖扁扁嘴,沒吭聲,我們背起揹包,拿了睡袋,再次回到了剛才那間廢宅。
好在廚房裡的木柴夠多,我們抱來了一大堆放在前廳,阿水還從廚房撿來了幾塊磚頭,架起來一個臨時的灶臺。阿水把火堆燒得旺旺的,煮上泡麵,嚼著牛肉乾,坐在熱烘烘的火堆前,身上很快就溫暖起來。屋子裡瀰漫著泡麵的香味。
盧子嶽右手背上的傷口擦了碘酒,看上去還好,沒有紅腫的跡象,人也沒感覺到哪裡不舒服。
“這種東西就是看上去嚇人,其實沒毒,要是黑寡婦就糟糕了。”我說。
“有毒也好,沒毒也好,反正一看到那東西我就起雞皮疙瘩。”肖肖說著,打了個激靈,往四周地面看了看,很擔心還有蜘蛛爬出來。
“也怪,這麼冷的天,居然還有蜘蛛。”我說。阿水一言不發,愣愣地看著門外的大雪出神,“阿水,發什麼呆吶?”我問他。
“這個雪哦,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停。”阿水說,顯得憂心忡忡。
“阿水,照你看,這樣的雪,按我們來時的那種路,能回得去不?”我問,心想過了今晚,再沒發現老石蹤跡的話,乾脆回去算了。
阿水連連搖頭,“走不得走不得,一不小心就要掉到崖底下去,這是要命的。”過來的山路有一段十分險峻,一不留神,就會墜入萬丈深淵,過來時天氣還晴好,都走得膽戰心驚,更何況現在這樣糟糕的情況。阿水的擔心有道理,不等雪化了,確實很難返回。
可這樣的大雪,就算明天不下了,起碼要等上三天,雪才能融化,當然,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我看了一眼揹包,說:“從現在起,東西省著點吃吧。”
三十一、命懸一線
雪整整下了一天,傍晚時分,才停了下來。我走到屋外,試著在雪地踩了一腳,雪幾乎快沒到膝蓋,我不禁咂舌,有生以來,這樣的大雪還是頭一次見。空氣裡瀰漫著雪的氣息,柳絮一樣的小雪片在空中紛揚飛舞,落在鼻尖上,很快就融化了,冷絲絲的。
天黑以後,我們煮了泡麵當晚飯,飯後盧子嶽說自己感覺有點不舒服,想睡了。我看了看他手背上的傷口,並沒有什麼異常。
“傷口看上去沒什麼事啊。”我說,問盧子嶽:“你怎麼個不舒服法?”
“就是有點困,想睡覺,估計是累的,和蜘蛛咬的應該沒多大關係。”盧子嶽說。
“有沒有發燒啊?”肖肖問,說著伸過手要來試盧子嶽的額頭,盧子嶽偏了下腦袋躲開了,對肖肖笑了一下,說:“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說完,他拿過睡袋,就地展開,連鞋也沒脫,整個就鑽了進去。
“這樣睡舒服麼?”我問,“回頭起來別感冒了。”
“沒事。”他說,“你們聊著,我先睡了。”大概是真困了,他說完以後,在睡袋裡翻了個身,背對著我們,沒過一會,就聽見他發出了均勻的鼻息聲。
“盧子嶽不會中毒了吧?”肖肖看了眼盧子嶽,用接近耳語的音量跟我說。
“應該沒事吧。”我說,“我看傷口沒問題啊,不紅也腫。”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他有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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