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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沒用，但能減輕她的一點負罪感。

她用了手段把他拴在身邊，哪怕只有短短十天時間，她也覺得好。

林映手插兜立的筆直，沒有任何回應。

她想再靠近一點，卻聽見林映問：&ldo;許易的畢業典禮就在這幾天吧？&rdo;

她點頭，說：&ldo;就是明天。&rdo;

&ldo;叫他回來吧，&rdo;林映說，&ldo;按他的學歷和才華，在國內也能做出一番事業。&rdo;

她怎麼會不懂林映的意思。

自嘲地笑笑，她說：&ldo;就五天，你都等不了。&rdo;

&ldo;阿姨在世時一直不希望你們繼續留在美國，回國對你和許易來說，會是更好的選擇。&rdo;

&ldo;更好的選擇？&rdo;她搖了搖頭，&ldo;我已經沒什麼盼頭了，在哪裡都一樣，沒有什麼是更好的選擇。&rdo;

林映是她最後一棵救命稻草，除了他以外，這世界就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ldo;林映，我後悔了。&rdo;

說完，她抬眼去看林映，想從他臉上捕捉一絲動容情緒，她看地仔細，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什麼。

可林映神情似遠山般，巋然不動。

長時間的凝視讓她的眼睛開始泛酸，她把頭別過去，深深地呼了口氣，自言自語道：&ldo;可這都是我自找的，不是嗎？&rdo;

林映應該用言語打醒她的，可他什麼也沒說，無言的懲罰，更重。

許鳶背過身，回病床前不死心地問了句：&ldo;你愛她嗎？&rdo;

她以為林映不會回答。

但他卻說：&ldo;早動心了。&rdo;

苦澀地牽動了下唇角，林映承認的倒是很大方。

她不想再說什麼，返回病床躺下，看著林映走出病房，掃了眼牆上的掛鍾，十二點，他又要回去看趙南懌了。

盯著緊閉的門看了一會兒，她拿過床櫃上的手機，按下了趙南懌的號碼。

對方的鈴聲響起，在寂靜的病房裡，顯的格外清晰。

茶几上的手機響了好一會兒也沒人接。

李姐在廚房做飯，想起女主人還在書房，可能聽不到鈴聲，她擦了擦手，到客廳取了手機拿去給趙南懌。

&ldo;趙小姐，電話。&rdo;

趙南懌正扶著書架找書，聞言轉身接過手機，道了聲謝。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後，把電話直接結束通話。

李姐看面前的人臉色霎時變得凝重，識趣地退了出去。

趙南懌取下書，向前走了兩步，在鋪著軟墊的地板上坐下。

鈴聲再次響起，鍥而不捨。

她忍了幾秒，最後還是按了接聽鍵，開啟擴音，把手機放到大腿上，等著對方先開口。

&ldo;林映回去了，估計快到家了吧。&rdo;

許鳶的開頭總是能輕易地牽動起她的情緒。

沒答話，那邊又問：&ldo;趙小姐膝蓋好點了嗎？&rdo;

翻了一頁書，許鳶的關心，她接受無能。

那邊傳來一聲輕笑，隨後說道：&ldo;我今天問了林映一個問題，我問他愛不愛你。&rdo;

正在翻書的手一頓，許鳶今天夠直接的啊。趙南懌合上書，把手機拿近，說：&ldo;你完全沒必要那樣做。&rdo;

許鳶聽懂了她的意思，用完全不在意的語氣說：&ldo;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也不想生下他。&rdo;

趙南懌覺得她給不出任何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