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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可是離開的那個人是你。&rdo;

李小苗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他記得他說過，&ldo;我就愛追求簡單的，摸得見看得著聞得到吃得了的美好&rdo;。如今她看得到卻摸不到聞不到也吃不了，每天都陷在情緒裡掙扎，想念都變成了怨恨。

三年前她同意他出國的時候，說願意等她。可見她還是太年輕了，現在她一天都不想等，她只想每天都能看到他摸到他，想睡著的時候在他懷裡，醒來的時候還在他懷裡。

她愛他。

&ldo;離開的是我，可誰說我不痛苦?我和你一樣，小苗，和你一樣痛……&rdo;韋雋城把頭貼在她額上，眼裡血絲分明。

她的阿城，多麼完美的阿城，也和她一樣。

李小苗仰起臉去吻他，他不耐煩，就去脫她的短裙。憑什麼都怪他，如果她當初不同意，哪怕和家裡決裂，他都不會出國的。他又不是養不活自己。

孫綿聽著客廳傳來的動靜，給劉揚帆發訊息問他睡沒。

五秒後劉揚帆回訊息：&ldo;沒睡。&rdo;

孫綿：&ldo;能不能讓我去你那邊暫住幾天?&rdo;

劉揚帆已經結束他在虎門工廠的實習，搬到深圳來辦公了。他住的地方離她上班的地方也不是特別遠。

&ldo;怎麼了?和小苗吵架了還是?&rdo;

劉揚帆有些緊張，孫綿脾氣好，又是借住別人家，萬一小苗公主脾氣上來，說了什麼話……

&ldo;沒有，小苗不是那種人。就是……韋雋城回來了，他們看起來不太好，我迴避幾天給他們一點空間處理一下。&rdo;

&ldo;你直接來就行。我這邊什麼都有。明天來接你?&rdo;

&ldo;好。&rdo;

客廳傳來腳步聲，那腳步聲還伴著李小苗輕輕重重的嗚咽，不知她是難受還是別的。

沒多久孫綿又聽到關房門的聲音。她趴在床上咬著被角，又給劉揚帆發了條訊息：&ldo;我現在就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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