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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方向,忍無可忍般衝口道:“我知道你見到的是誰。她叫阿墨,是我同宗的妹妹。她年紀幼小,從小又給寵慣了,所以很淘氣,有時在外面闖了禍,總說她是初晴郡主。可事實上,她根本不是敬王府的郡主!”
“阿……阿墨……”豫王的聲線忽然顫抖,身軀也是一震,彷彿忽然被針扎到了。“不,不對。我去敬王府找過她,也在敬王府見到過她。”
“我知道你找過阿墨。”初晴臉色發白,但談吐依舊有條不紊,雙眼煜煜生輝,極是明亮,“當時阿墨出了意外,被送到北方去了。我實在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來,聽說有人找她,就擅作主張替她回絕了來人,並送了一包珠寶給他。……那人,應該就是豫王殿下吧?”
豫王臉色驟變,失聲道:“是你!是你!不是她麼?”
初晴神情愈發篤定:“是,是我回絕了你。後來阿墨從北方回去,聽說這事,當時就變了臉色,叫了府中親兵四處尋訪,讓去找一個叫阿頊的俊秀少年。再後來,有一次阿墨到我府上來有事,回去時被人跟蹤,她也一直疑心是她的心上人,第二日索性叫了畫師過去,將你的畫像繪了很多份,挨個兒在各家客棧酒樓尋訪。我就是在那時候,見到過豫王殿下的模樣。……阿墨……可憐的阿墨,一定不知道她喜歡的人居然是北方大魏的豫王殿下吧?”
豫王慘白著臉,眼底卻驟然亮了起來,那種不知從哪裡鑽出的激烈的光芒彷彿要燃燒一般。他一把扳住了初晴的肩,高聲問道:“阿墨……阿墨現在在哪裡?”
他手上的力道顯然不輕,初晴蹙起了眉,一邊掙著,一邊叫道:“不知道!她家裡在夏天時把她嫁給了一個手握重權的老頭兒,成親當天她失蹤了,有人說她跳了河,有人說她投了井。應該是死了吧……誰知道呢!”
假的!假的!
初晴最後幾句話是假的!
可那幾句話說出,從此那個曾和北魏豫王發生過交集的阿墨,便再也不復存在了。
活著的只是文墨公主,已經成了北魏皇帝女人的蕭寶墨!
屈辱地活著,但沒有性命之憂,終能找到機會逃去的蕭寶墨!
只要小心掩藏著自己的蹤跡,不和豫王照面,我還可以嬌媚地向拓跋軻笑,伺機向他遞出致命的一刀!
可我已經完全忘了該怎麼去笑。臉上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涼溼一片,卻又哭不出來,只有牙關一直在顫抖著,格格,格格,格格格……
怎麼也控制不了那絕望而驚恐的顫抖。
模糊的淚光中,豫王似乎也在顫抖著,紅著眼毫無風度地衝初晴大吼:“你胡說,你胡說!夏天時我還見過她!她當時還好好的,還有個很俊秀的男子陪伴著她!”
初晴點頭道:“沒錯,她有個很俊秀很有才華的三哥,很護她,曾經在她成親前將她藏了起來。不過沒用啊,後來她家人找到她,餵了迷藥,硬是塞進花轎,送給那老頭兒了。……你知道阿墨脾氣吧?給家中親人出賣,又給一個老頭欺負,她走投無路,還活得了麼?”
斷珠簾,水晶舊啼痕(三)
“啊……”豫王大叫著抱住頭,半透明的眼珠中似有水滴掛下,那樣高聲喝道,“你胡說,你胡說,阿墨……阿墨不可能出事,不可能……”
拓跋軻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到此時才沉著嗓音道:“九弟,冷靜些!”
豫王搖著頭,甩開內侍們的挽扶,晃著身體跪倒在地上,失聲哭道:“皇兄,不可能……那丫頭是個鬼靈精的淘氣鬼,只有她欺負別人,怎會讓別人欺負著她?”
拓跋軻重重將茶盞往案上一磕,喝道:“知道不可能還鬧什麼?給朕閉嘴!”
豫王看來甚是敬畏其兄長,頓時噤聲,只是跪倒在地,頭部深深埋下,強忍著不再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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