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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淡地笑一笑,悄然越過那幾株海棠,再向前行時,正是一帶湖石疊成的假山,高可十餘丈。山上有亭,隱見得各類常青藤蘿攀爬伸展,將冷硬蒼白的湖石裝點得春色盈然,頗具風味。
輕羅鼓勵我:“不如娘娘去石山上坐坐?那裡有座亭子,可以看到行宮四面風景。今天又暖和,風吹得也不冷。”
我點頭,走到蹬道邊時,見下方爬滿了初綻的薔薇,卻是罕見的鮮紅色,妍麗如灼灼火焰。
這樣困頓灰暗的日子,似被這種如火的熱烈映亮了些。
我伸手去摘時,只聽連翹提醒道:“娘娘,小心有刺。”
話未了,指肚微微一痛,抬起手時,一點硃紅綻出,正和薔薇一般的顏色。
若無其事照舊摘下那朵開得最好的薔薇,帶血的手指撫過紅緞般的花瓣,殷殷若沾了露珠,渾然混作一色,辨不出血色與薔薇顏色的差別來。
將那朵薔薇隨手簪在鬢邊,提裙沿了蹬道往石山上行時,輕羅正在後面稱讚:“咱們娘娘可真是傾國殊色,瞧著這不施脂粉蒼白憔悴的,可一戴花兒,連這開得正好的花兒都給娘娘的容貌給比下去了呢!”
我素來知道自己長得不錯,但與母親比起來,也只算得清秀可人而已,見她們褒揚我,懶洋洋笑了笑,道:“南方女子,比我好看得也不少。大約你們見慣了北人豔麗爽朗的模樣,乍見了我們南人,才覺得格外秀媚婉麗吧?”
“那可不一定呢!”連翹吃吃笑道,“皇上少年時就率軍出處征討,北至大漠,西至閔國,南至江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偏偏對娘娘情有獨鍾,可見娘娘生得多討人喜歡了。”
我正苦笑著她的那句“情有獨鍾”時,人已到亭上,尚未及觀望四下風景,便聽得亭上有人哼了一聲,道:“天生一張狐媚子臉,只會在男人面前撒嬌賣好,裝模作樣,當然討人喜歡了。可惜皇上在前殿,皇太弟尚未回宮,你戴朵花兒妖妖嬈嬈預備討好誰呢?這樣的東西,一看就是禍水,也好意思出來四處轉悠!”
這青州行宮,最極品的女人,大約就是這個曼妃了。我得寵時她尚能讓我幾分,如今我被幾度挫辱,她應是打算把她在拓跋軻那裡受冷落的氣也發洩到這裡了。
可惜她越如此,越把北人的過度爽朗發揮到了極致,就如她的眉眼,生得太過分明,就鋒銳迫人,損了面部的柔和弧度,難免令人敬而遠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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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誤,和淚折殘紅(二)
我滿懷心事,懶得節外生枝和她吵鬧,淡淡道:“曼妃,這話你該向皇上說去,你這就去告狀,就說我是禍水,讓他即刻處死我吧!”
曼妃一怔,道:“墨妃,別以為你迷惑皇上一時便能囂張跋扈,誰不知皇上只貪著你美色來著?這宮中上下妃嬪,誰沒有風光過?玩厭了你,自然扔在一邊。何況我們姐妹的父兄,大多是跟了皇上出生入死的,皇上再怎麼厭了我們,也不會拉過來就讓人掌嘴,打上幾十上百個耳光,還得給按著叩頭賠禮。”
她盯著我細瞧了瞧,格格笑道:“你額上的疤痕不小啊,看來是再也消褪不了了。只可惜沒叩在臉上,不然花了這張臉,皇上怕再也不樂意見到你了吧?”
我捏了捏掌心,繼續忍著,只作沒聽到。
如今拓跋軻態度並不明朗,再惹出事,給打耳光的恐怕又是我。我還是留著些心神掛念我的兄長吧!
連翹等見識過以往我對宮妃們寸步不讓的兇悍表現,乍見我如此柔弱,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