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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奴”字。軍奴身下穿的褲子和其餘衣物都是自備,或是撿兵卒雜役們不要的破舊衣物。沒有特別許可,軍奴是不準穿鞋襪的。
歸瀾將外袍裹在身上,雖然沒有褲子,他的心裡感覺已經比剛才舒服了一些,至少他有衣物蔽體,比□的牲畜總有幾分人樣。他忍著傷痛爬下馬車,拖著腳鐐走到河邊。河邊有幾株能吃的野菜,吸引了歸瀾的目光。
以前他餓得難受,雜草和涼水都可用來充飢,如果能找到可以吃的野菜更是當成美味。雖然阿茹說以後會在車上放些吃食,龍傲池准許他餓了就吃。不過龍傲池那等喜怒無常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變了主意,他不能確定將來每一天都能有飯吃。他打算不如趁著可以自由活動的機會,攢些食物藏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歸瀾剛剛走到河邊,就有一眾兵卒牽了兩匹馬也向著河邊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要飲馬刷洗。
領頭的兵卒眼尖望到河邊有人,看歸瀾穿著是一個軍奴還戴著腳鐐,就不客氣地呼喝命令道:“那邊的軍奴別閒著,快過來幫忙刷馬!”
34如此調教(上)
那日在營中轉了一圈,歸瀾看到一般軍奴都是做最髒最累的活,刷馬屬於其中一種。他現在手腳能動,在車上有吃有喝躺了一天,怎麼能總是閒著不做事呢?何況以前在宮中,連最低等的奴僕也能隨意支使歸瀾做事,他幾乎是習慣成自然,沒覺得有什麼委屈不妥,就依言走過去聽命。
一共五個兵卒,分出兩人將一匹黑色的駿馬牽到一旁洗刷。另外三個圍著一匹紅色高頭大馬,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歸瀾曾看過一本相馬的書,匆匆一瞥已經認出黑馬是烏雲踏雪千里良駒,而紅色那匹更是罕見的赤兔胭脂獸。兩匹馬都是仰頭挺胸一副驕傲模樣,不同的是烏雲踏雪背上放著鞍具,看起來性情相對溫順一些,由著兩名兵卒牽引開,卸了鞍具仔細刷毛;而赤兔胭脂獸頭上沒有韁繩背上沒有鞍具,只以鎖鏈固定胸腹,它根本不配合兵卒的拉扯,身上稍一沾水就四蹄亂蹬不讓人近身。
歸瀾仔細一看,發現赤兔胭脂獸的皮毛上有道道鞭痕,傷口翻卷外露,凝著血珠,沾了水自然會痛,怪不得不讓人刷毛。
有個兵卒建議道:“宋頭領,遠處有棵牢靠的大樹,咱們不如過去將馬兒拴牢,免得洗刷時它亂蹬蹄子傷了人。”
宋頭領不以為然道:“不必麻煩跑那麼遠,將鐵鏈子拴在那賤奴身上,讓他抓住拽牢,我們三人還對付不了一匹馬?”
那小兵乖乖聽話,扯過拴馬的鐵鏈條,將末端直接鎖在歸瀾的右腕上,叮囑道:“賤奴你在此處站定拉住了馬兒就是,別的不用你做。”
這活兒比歸瀾想象中簡單許多,他恭敬領命,原地站定,拉住鎖鏈。
赤兔胭脂獸捱了那特殊鞭子的打,身上正疼的很,哪肯讓人近身淋水?它拼命掙扎向遠處跑。
歸瀾提了一口真氣,手上暗中使力,輕輕鬆鬆拽住馬兒,忽見鐵鏈條貼著馬身上的地方早就磨破皮,新舊傷口深深淺淺道道血痕,馬兒越是掙扎越是痛楚。歸瀾心中不忍,他很清楚鐵鏈勒入傷口中的滋味,於是稍稍鬆了一些力道。
馬兒感覺拽它的力氣小了一些,立刻加大動作,左右扭轉踩出一片水花,弄得那三個兵卒全成了落湯雞。
一個兵卒罵道:“賤奴,你拽緊一些!”
歸瀾嘴上應了一聲,心裡卻自有分寸,捨不得讓馬兒太痛,手裡掌握著鐵鏈時松時緊。
這馬兒極為聰明,很快就摸清楚了鐵鏈鬆緊的規律,遊刃有餘歡蹦亂跳,戲弄得那三個兵卒團團轉,基本無法進行正常刷洗的工作。
這時一個矮個子偏將走了過來,他比宋頭領軍銜高出許多,手裡拎了根鞭子趾高氣昂道:“小宋,你們這是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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