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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不甘的表情,以此提醒自己,他從來不曾臣服,她亦不必真心對他。
不過這一次,她失望了,然後驚訝地看到了歸瀾慢慢綻放笑容。
那是無比卑微的,甚至是努力討好的,有些空洞的笑容。讓人完全能夠忽略他藏在眼底最深處的痛,讓人簡直不敢相信他一身的傷正在流血,還可以笑得這樣美。
龍傲池譏諷道:“你居然笑得出?還能笑得如此下賤?”
龍傲池沒有其他吩咐,於是歸瀾維持著抬頭的姿勢和笑容,恭敬地回答道:“下奴說過會真心侍奉主人,主人的命令,下奴不敢不從。”
“好,很好。你終於學乖了一些。”龍傲池咬牙切齒地說,思緒更加紛亂,她隱隱約約意識到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她卻一時之間想不出癥結在何處,只好暫時作罷。
她指了指院子裡那排倒座房屋,吩咐道:“歸瀾,今晚不用你伺候了,你自己在那邊找地方休息吧。”
說完這一句,龍傲池返回正房自己的臥室,懶的脫衣服,也不點燈燭,仰面倒在床上怔怔出神。
雖然一切都好像合乎規矩,她身為主人就應該這樣處理,歸瀾順從聽話,她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可是為什麼她還是不高興不滿意呢?
她真的可以忍住,不要他的理解他的真心相交,只當他是男寵玩物麼?
她的身體對他是非常有感覺的,他的身體也在她的親吻和撫摸中嚐到了快樂歡愉。但是他們兩人僅僅停留在這種層面就夠了麼?她的肌膚也渴望被他愛撫,剛剛他壓倒她放肆地吻著她,想要更進一步的那種刺激,她忘不掉,她著了魔。
她不知不覺生髮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她不如想個兩全的方法,至少能確保他不會說出她的秘密,然後她便拋開所謂倫理道德的束縛不再顧慮凡塵俗世的桎梏,做回真正的女人,與他一起去品嚐人生極樂。
哪怕此生只有一次,哪怕也許結果是她必須殺了他才能守住秘密,哪怕她會傷心後悔,她也要義無反顧地去試一試。
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精心謀劃,營造天時、地利、人和。
歸瀾知道主人院子裡的倒座一般都是有身份的僕從們的居所,他自然不會以為龍傲池是讓他挑間屋子住。他在原地緩了一會兒才有力氣慢慢挪動身體,掙扎著爬到倒座那排房子的牆邊,找了一個避風的角落,蜷縮著避開脊背的傷,側身席地躺倒。
深夜寒涼,冷風刺骨,傷痛交加,不過他很快就已經昏迷無覺。
直到次日寅時,歸瀾習慣性地從噩夢中驚醒,諸多痛楚和飢寒之感才迅速恢復。他覺得口乾舌燥,臉頰還腫著,額頭有些燙,可能是發燒了,其實這些對他而言只算小傷病而已。他是怕自己這種狼狽的樣子,讓明月見了會傷心難過。他掙扎著爬起,他記得來時看到院子外邊就是水井,他想不如抓緊時間為自己清理收拾一下。
也許是龍傲池早有吩咐,院子門口值夜的人看見是歸瀾,什麼也沒問,開了門由著他離開。
等歸瀾在井邊收拾妥當,天已經矇矇亮。現在應該算是白天吧?他覺得自己運氣不錯,一直沒人來支使他做雜役,他是不是可以去明月那邊了?
明月整晚輾轉難眠,人雖然躺在房內床上,心卻不在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盼著天亮,她趕緊收拾打扮,臉上撲了厚厚的粉遮住黑眼圈,收拾停當站在院子門口翹首以盼。若不是守衛攔著不許她離開,她早就去找歸瀾。
鐵鏈嘩啦嘩啦的響聲由遠而近,歸瀾的身影終於出現。
遠遠的看不真切,等歸瀾走近了一些,明月的眼圈又開始泛紅。他的右臉頰高高腫起,他走的很慢很吃力,全身上下溼淋淋的,溼透的單薄衣衫血跡斑駁,遮掩不住他那累累傷痕。
歸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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