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粉身碎骨生絕處(第2/3 頁)
過,可他一接近無憂,就好似,重生一般,把童年少年來去全再好好過一遍!
可如今的無憂,就快要死了,她被撕成碎片,被壓在最下面,她被人踩,被人扯!
她那麼好的姑娘,為什麼就這樣失去她?!
他得把弄髒她衣服她肌膚的東西全都扒開!
秦愚把屍山扒了一個大坑,他望著癱軟的無憂,伸出手卻又不敢動彈。
秦愚心如刀絞,小心翼翼的托起無憂的肩膀,把她託到懷裡,靜靜地摟著她,感受著她忽然開始呼吸,那溫熱的氣息,和她破碎的身體……
秦愚肝腸寸斷撕心裂肺的大哭,無憂不該死在這裡,死的那麼臭那麼髒,她該是他的心頭肉,是他的魂他的命!
秦愚無法再去望著,那隻看了夕陽一眼,便昏死過去再無生機的無憂,他如撥出人生最好一口氣一般,沉嘆一聲,心口便迎來一陣無法自拔的窒息與絞痛感,他絕望的看著無憂的臉頰。秦愚知道她疼,他也疼,他心痛的連著筋連著脈,宛如被五馬分屍煎炸油烹!
為什麼……
“疼不疼小悠……疼不疼……”他望著無憂的臉,又打量著她的身體,心痛的低下頭,湊近她柔聲問著,眼淚都落在了她的臉頰上,他又趕緊給她擦掉,看她如此沉寂如此冰冷,秦愚好似五臟俱焚百轉愁腸霎那便是痛不欲生,再無法迴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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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知道為什麼,那麼好的無憂,卻要受這樣的罪!
而無憂只能感受到四肢百骸的劇痛,她只呼吸了一口,那美麗絢爛的落日下清澈又腥臭的空氣,便徹底沒了意識。
二人彷彿身在地獄,秦愚一步步朝無憂走來,就好像一步步走下煉獄,無憂一動不動的駐足,被無法掙脫的煉獄所千折百磨。
如此寂寥瘡痍的大地上,只有滿目絕望的秦愚,他睜著絕望又蒼涼的眼睛,卻看著清彌,從遠處拄著手杖而來。
那就像從祥雲浮屠之上而來的真佛,他周身流溢著金光,來超度這些亡者。
來救萬生之一的無憂。
除了他,除了那被萬生懷疑、卻給予厚望的佛,誰還能救她?
清彌卻不只是為了無憂,如今的戰場,正是清彌的煉獄。他走在血肉之軀鋪就的大地上,猶如走在刀山火海,這裡的生死業火,足夠叫他功德圓滿乘化歸位的了。
“我們去哪?”
“朝西走。”清彌背對著朝陽,沉靜的說:“精蘭塔,是新的開始。”
清彌把自己的袈裟給無憂蓋到了背上,然後青君攙著秦愚,清彌揹著無憂,牧昀走在前面探路,他們又上路了。
垂陽,向西去垂陽,經過垂陽到哈爾原西南,那裡有座山丘,山丘下有一潭,南方叫絕情湖,北方有痴情潭。
痴情潭邊有一千年桃樹,長在山丘腳下,痴情潭上有精蘭塔,長在山腰處。
“對著痴情潭,卻有四大皆空的僧人。”牧昀有些似懂非懂,或許這就是修行。
“痴情,對佛痴,也是痴。”
“那情呢?”
清彌看了一眼要昏過去的秦愚,說:“情乃感受心境。”
“不同的人不同的解法。”
“看來秦施主已經明白了。”
“什麼?”
“不被矇蔽雙眼。”
秦愚看向清彌,見他緩步往前走,嘴角還揚起,猶如腳下那條血腥的道路,潔淨如天梯。
他又看向清彌背上的無憂,卻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
至於昏睡了多久,秦愚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秦愚站在一片汪洋大海上,接著大海被陸地分裂開,他又站在陸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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