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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心。
“他們都是庸庸碌碌之人,俗不可耐!他們整日裡想的無非是怎樣更好地算計他們的眼中沙。你不必在意。”
但是他冷笑了一聲,聲音在發抖。我摸不著他的心思,不知道怎麼跟他說話了。大概只有煙才能使我有所作為。他沒有說什麼,佇立在田埂上,僵硬筆直。大約十分鐘過後,他走開了。
一會兒,叔叔走過來了,我知道他不想讓我跟秦飛在一起。
“他來幹什麼?”叔叔問得漫不經心。
“他想買點瓜……”我沒有因說謊而臉紅或支支吾吾,我已經是個老手。
“嗯,你回去吧。”他沒有追問下去。
“少抽點,別點了房子!”他看到一地的菸蒂。
現在,三四個月過去了,我的忙碌的看瓜生涯也已經結束,沒有事情可做,整日裡遊手好閒。
秦飛在那天以後再沒有出現在瓜地是過,我明白他永遠不會再回到那裡。我從那次談話後再沒有見到過他。不久,我才知道他父母流著淚將他送到了他爺爺那邊。對於他那莫名其妙的死,村子裡的女人依舊編了好幾種故事,我所能告訴讀者的,就是這幾種故事當中相同的東西——他用石頭砸自己的腦袋,這一次是真實可靠的,即便我沒有親眼看見我也相信了,因為這一次,那塊石頭敲響的不僅僅只是他那顆方正碩大的頭,而且也敲響了他爺爺在那邊的大門,他爺爺將他迎接進去了。
關於他的死,我只能說這麼多了,雖然我和他是同病相憐,但我並非是能夠真正瞭解他的人。或許他向我傾訴的那段喧囂的記憶也純屬多餘。這一點他大概那天在瓜地就已經意識到了,而我只能透過回憶來理解。
《江湖藥人》(上)
江湖藥人
文/金瑞鋒
芋頭還沒有剝完籃子裡的豆,王鐵標就急匆匆地叫嚷開了。芋頭知道距離王鐵標到達這裡還有一段時間,就仍然耐著性子剝豆。可是他心裡仍然想,王鐵標這小子又有什麼事,沒見著個人影就老遠在叫賣了,這小子長大肯定比他爹強,他爹賣菜時的叫喊聲就像耗子叫一樣,連村前的那些女人都敢欺負他;而王鐵標的嗓子一旦喊起來,聲音就像春天發情時的貓叫一樣,吵得叫人心煩。
芋頭沒有搭理他。芋頭的娘邊剝豆邊瞟了兒子一眼,芋頭馬上明白了這個眼神背後的一切含義,他知道自己必須先得剝完豆才能和王鐵標一起出去。
一會兒,王鐵標終於跑到了門口。
“芋頭,打穀場上來了個變戲法的!猴頭他們都去了……”
王鐵標話還沒有說完,看見芋頭旁邊一大堆沒有剝完的豆,還有芋頭孃的眼神,就似乎想打退堂鼓了。他可不想讓猴頭們把好位子都給全部佔了。芋頭聽說來了變戲法的,雖然有些顧忌,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他戲法什麼時候開始。
王鐵標嘟噥了一會兒,才顯得信心十足:
“就快開始了!猴頭們早去了,再不走恐怕連腳都插不進去了……”
芋頭娘呵斥了一聲:
“這麼大個打穀場,整村的人都站上去還空得很呢!王鐵標,你這點功夫回去教教你爹吧!別讓你爹老是抬不起頭來!”
王鐵標的膽子大得很,曾經有一次他夜裡去偷李子,被發現後,他跑得不慌不忙,甚至完全可以說是鎮定自若,讓芋頭對他景仰萬分。當然芋頭孃的這個呵斥他完全不放在眼裡。
“好!我教給我爹,然後叫我爹來對付你。”
“這個小兔崽子!”芋頭娘瞪了他一眼。
芋頭也聽出來王鐵標的話裡有他不喜歡聽的東西,但他不敢對王鐵標怎麼樣:
“王鐵標,你滾回去吧!”
“好,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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