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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rdo;馬克斯警官說，&ldo;聽說明天有新人要來。&rdo;

&ldo;沒錯，會歸我們管。&rdo;奧斯卡轉著玻璃杯說，&ldo;於是我們就成了長官，成了不苟言笑令人討厭的頂頭上司。想想看，我們該怎麼對付他?&rdo;

&ldo;對付誰?別忘了你也曾經是個新人。&rdo;

&ldo;不錯，你讓我想起了人生最痛苦的回憶。&rdo;奧斯卡表現出一種他並不擅長的借酒消愁，皺著眉，對環境感到很痛恨。馬克斯哈哈大笑起來：&ldo;你裝得真像，老埃爾文只是逮住一次你在上班時喝得爛醉如泥，他已經退休了，成了一個滿臉皺紋挺著肚子，只會咧嘴笑的老爺爺。&rdo;

&ldo;我可不會忘了他當著所有人，包括那些幹文職的姑娘們的面罵我的事，他還把冰咖啡潑在我臉上，以前我可不像現在這麼──&rdo;

&ldo;邋遢?&rdo;

&ldo;換一個詞。&rdo;

&ldo;成熟。&rdo;

&ldo;你真會說話，我喜歡你馬克斯，要是你不幹了，我真不知道去哪再找一個像你這麼善解人意的搭檔。&rdo;

&ldo;我們剛才說到哪?&rdo;

&ldo;有新人要來，21歲，從檔案上看，他們挑選了一個新時代警官的範本，各方面都很優秀。&rdo;

&ldo;很優秀指什麼?&rdo;

&ldo;成績。&rdo;奧斯卡說，&ldo;無論是射擊、格鬥、體能還是理論，甚至連身高體重都符合標準。要是光按資料判斷，我打賭他在這幹不了兩年，滿23歲就得加入三角洲部隊。&rdo;

&ldo;資料是不作數的。&rdo;馬克斯拍了拍同僚的肩膀，以示安慰，&ldo;你有的是經驗可以讓他對你刮目相看。&rdo;

&ldo;資料是不作數的……&rdo;奧斯卡重複了一遍，不以為然地說，&ldo;當然，很多優等生都是實踐中的白痴，對著靶子能百發百中，對著罪犯連保險栓都會忘了開啟。&rdo;

&ldo;別難過，你還有我，小小的芒刺不會要了你的命的。&rdo;

&ldo;老夥計。&rdo;

他們互相干了一杯。

新人並沒有準時出席就職儀式，而是遲到了一小時。這件事連同昨晚飲酒過量宿醉未醒的小頭痛一起令奧斯卡感到萬分不快，他忍住了再喝一杯的情緒，開始整理辦公桌上的東西。

馬克斯出去了一小會兒，回來時，發現一位身穿警服的年輕人站在奧斯卡的辦公室外。

&ldo;你找誰?&rdo;馬克斯心中早有了答案，只是出於謹慎，或者誠實地說是出於一種看好戲的心情對這位新人提了個簡單問題。

&ldo;我想找奧斯卡塞繆爾警官，他在裡面嗎?&rdo;

&ldo;他在，你為什麼不直接進去?&rdo;

&ldo;我敲了門，可是沒有得到允許。&rdo;

馬克斯忍著笑說：&ldo;你得把門敲得大聲些，否則他會以為是地板在響，這裡的一切都會發出響聲，有時很難分辨。&rdo;

新人說：&ldo;我覺得那樣不太禮貌。&rdo;

&ldo;別提什麼禮貌了。&rdo;馬克斯說，&ldo;要是踢門不算破壞公物，他一定會採用的。&rdo;

馬克斯柯林警官伸手推開了有些有些發緊的門，合頁發出咯吱聲，得加油了。他略感無奈地看了新人一眼，年輕的新警官報以含蓄而理解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