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2/3 頁)
起來像個有錢人。&rdo;安東尼不自信地說,但是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露比口中說的沒腦子的人。
&ldo;要是你難以啟齒,我倒可以代替她回答。&rdo;露比不動聲色地說,&ldo;你要聽嗎?可能會令你感到很不高興。&rdo;
&ldo;你從來沒有令我高興過,說說看,我不會一槍打死你的。&rdo;
露比看了朱蒂的背影一眼,以閒聊的口吻說:&ldo;因為你有一個中立地帶,即使把這個大家夥橫過來放在櫃檯上,也沒有人敢來搶,你是個最好的保管員。如果你真想要的話,不妨試著還還價,再低的價錢她也會同意的。&rdo;露位元羅西以無比敏銳的洞察力和精準的判斷力做出最終結論:&ldo;她並不是要賣掉它,只是希望你能代為保管,你願意做個蠢貨就開口吧。&rdo;
安東尼聽完後沒有經過任何思考,而是以驚人的速度抬起頭對朱蒂說:&ldo;你想賣多少錢,我要了。&rdo;
第7章 兇殺案
艾倫的臨時據點是個萬中選一的好住處,房東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在收房租時才會突然出現。四周沒有鄰居,沒有時刻在院子裡灑水的老夫婦,也沒有孩子和狗,沒有目擊者。儘管這個地點如此適合一個初生殺手藏身,艾倫還是決定離開它──成長期結束了。夜晚降臨之前,他一直在街上遊蕩,帶著僅有的一筆錢,準備去完成成人禮的最後一個任務。很久以前,在那些險惡的蠻荒地帶,遊民部落的男孩子成人前必須跋山涉水,經歷種種危險考驗。有些人死在叢林裡化作自然的一部分,有些人傷痕累累地回家成為家族中驍勇善戰的戰士。每個人都得經歷這些,自己去克服困難,然後長大。
他聽過的故事不多,可總有一些是關於男孩和成長的。
晚上十點,艾倫來到愛德蒙大街17號。這是一棟獨立別墅,有一個小花園,裡面雜草叢生。他沒帶任何武器──槍或者刀,兩手空空地站在別墅對面的公路上。這幢大房子沒有燈光,也沒有聲音,艾倫能夠感覺到主人並不在家,這是與眾不同的直覺。他感覺到的是房子的呼吸,而不是人的。當裡面有人時,房子就會開始發出各種動靜,輕輕的有節奏的聲音,好像誰在暗中開了搖擺器。現在這裡空無一人,悄無聲息,別墅沈默不語。艾倫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繞到後面的車庫,花一分鍾開啟了門。車庫裡沒有車,那個惡棍又出門鬼混去了。他從工具箱裡找了一把錘子,分量很重,一頭是光亮的錘頭,另一頭是弧形的起釘器。這使他想到了奧克塔維爾小店的招牌,一把羊角錘,安東尼說得很對,不需要為了殺人特地買一把槍,兇器到處都是。
艾倫從車庫直接進入別墅內部。房子裡有一股臭味,說不清是什麼味道,有點像老人口腔裡的怪味,又像多年不洗澡的人身上的汙垢味。他不禁有點同情起這幢房子了,它的處境並不比那些被各色旅客弄得骯髒陳舊的汽車旅店好多少。艾倫參觀了樓下,廚房裡也一樣臭氣熏天,餐桌上有一盤發黴的烙餅,幾隻蟑螂正在享用晚餐,邊吃邊用觸角散漫地閒聊。好吃嗎?馬馬虎虎。艾倫的腦子裡冒出這樣的對話,一種卡通式的氣泡。他回到起居室,沿著樓梯上樓,房子醒了,開始咯吱作響。他逐一欣賞樓上的每個房間,最後留在了臥室裡。
這裡一定剛經歷過一番激戰,戰鬥雙方從床上一直對抗到衣櫥邊,到處都是戰爭的殘骸──乳罩、內褲、用過和沒用過的保險套、彩色藥片、剃鬚刀以及一些超乎想像的怪東西。
艾倫穿過這片狹小擁擠的戰場,心想,如果他是鮑勃凱瑞,一定會花更多錢把這個惡棍幹掉。他來到窗邊,撥開褶皺的窗簾往下看。外面漆黑一片,沒有路燈,天空中有一些雲,看不到星星,好像要下雨了。他找了張椅子放在窗戶旁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