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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進宮!傳御醫!就說這病六王爺也治不好了!讓劉御醫來。”聲如洪鐘,剛站起身的小廝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奔出去了。
頓時,除了爾卿的咳嗽聲,嘔血聲,萬籟俱寂!反倒是這情景攪得瀲月分外揪心,抱著爾卿在門口轉悠了半天,雖然不停的在給爾卿灌輸真氣,他卻還是不停的咳血,絲毫沒有轉醒的意思,“都愣著幹什麼?等死嗎?”
王爺又是一聲怒吼,安叔也不愧是老油條,儘管慌亂,還是趕快招呼起下人,“還不快把屋子收拾乾淨!想讓主子抱一宿嗎?那邊的,快去燒水,待會御醫用得上……”
下人們都忙開了,瀲月看著懷裡的人蒼白的小臉竟然還掛著淺笑,心裡又是一顫,毛毛躁躁的感覺再次佔據了大腦,竟然不自覺的將臉貼上爾卿發燙的額頭!
一直站在旁邊的容瑾珵被這舉動嚇得險些沒站穩!他那個淡泊的、驕傲的、絕代風華的、不可一世的哥哥,竟然在不知所措的徘徊中,將他高貴的臉貼在一個廢寵的額頭上,而且看他們衣衫不整的樣子,難道是剛剛……最要命的是看到這曖昧的一幕,他自己竟然覺得怒火攻心!
“容瀲月呀!容瀲月!你已經奪走了我的所有,還要連他都要據為己有嗎?我偏偏不依,我要奪回我應該得到的所有!我要爵位,還有爾卿!”一片慌亂的王府中,沒有人發現容瑾珵眼中蓄滿的殺意,他終於知道他那個近乎完美的哥哥也有弱點,那就是他懷裡的男人。
總算熬到御醫來診脈,哪想他老人家一聲嘆息,嚇得跪在門外的下人們剛剛鬆了的一口氣又重新憋了回來!
“劉御醫,怎麼樣?”瀲月坐在床邊,輕輕的問,就似他平常的清談,所以御醫老人家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如實說道:“若只是內傷,調養些日子便無大礙了,只是這位公子本來就氣虛血弱,再加上這□的傷著實重了些,傷上加傷,不知他能不能挺得過去!唉!到底是何人要這般□他呀!”
話一出口,嚇得門外的下人衣服齊齊溼了個透,趕快把頭埋的低低的,果不其然迎來了王爺的一頓痛罵——“你這個庸醫!到底是能治不能治?”
可憐劉御醫一把老骨頭了還跪得那麼利索,心知說錯了話,連忙切入了正題,“王爺息怒,下官這就開方子,爾卿公子吃了藥,若是能退燒,便不會有大礙了!”
“若是退不了呢?”
“若是退……”劉御醫被堵的差點背過氣去,心裡直叫苦,王爺呦!我都這麼說了,要是退不了自然是死路一條啊!王爺一向英明神武,今天怎麼冒出這種問題?但是風口浪尖上,還是含糊點說吧,“這個……自然是繼續吃藥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劉御醫聞言趕緊捲包走人。伴隨著屋外的下人們暈倒在地的聲音,他們心中主子的聰穎形象也碎得一塌糊塗!
接下來王爺便兩個月沒邁出房門一步,爾卿高燒不退,喂藥、冷敷,他都事必躬親,搞得王府裡竟然流傳開真的王爺被謀財害命,這個是借屍還魂的謠言來。
安叔一邊思忖著,一邊來到廚房,大聲吆喝道:“得嘞!王爺今兒也不出門兒,趕快備飯吧!”
“是!”
廚房正為瀲月盡心盡力的備飯,瀲月這邊卻一點胃口都沒有。爾卿的燒幾天前就退了,卻就是不見醒,而他竟然擔心的食不下咽,夜不安寢,耳邊總是迴響起爾卿虛弱的傾訴——他說,他早在見他第一面時,便愛上了他!他說,他要成為他的人!他更為這句話,獻出了自己,險些命絕於此!而他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是把他當成了他……
完了!容瀲月的臉上流露出絕望,他這一生只找到一件事物來鍾愛,那便是自由,而這個男子卻讓他永遠失去了自由!
“王爺,您在傷心。”爾卿長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