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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母親不清楚,父親卻瞭如指掌。
說到蘇沫,周長川不太在意:“那孩子既然你喜歡,我不反對。”
過去那段讓他惱火的醜聞好像已經影響不到他了,或者說那件事在他眼裡不值一提。
周逸組織了一大段說辭,做好了所有應對準備,卻未料到周長川不但不反對,最後還說“無所謂”,“你開心就行”。
於是周逸順著父親的話又提出條件:“我們要結婚。”
周長川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周逸,終於開始正視小兒子的急不可耐。
“這麼著急,你不是怕我,”周長川沒留情面地點破,“原來是怕你哥。”
“放心吧,他不和你一樣,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的,也沒時間和精力給你搞破壞。”周長川繼續說,“結婚不行,太急了,以後再說。”
“那先訂婚。”周逸退了一步。
他不認可父親的話,也不會拿蘇沫冒險,去試探周千乘過了十年就會變得宅心仁厚的可能。趨名逐利也好,睚眥必報也好,周逸只信人性難改。
影片裡,醫護人員倒了一杯熱水遞過來,周長川慢慢喝了,在周逸默不作聲的等待中耗足了對方胃口。
“你隨心所欲十幾年了,”周長川總算開口,“想要繼續下去,該做的得做。”
周逸的婚姻周長川不是沒籌謀過。兒孫聯姻是第九區大部分財閥家族的選擇,但周長川並不看重這個,也無意讓周逸找個家世相當的oga。大兒子心思深沉,手段狠辣,小兒子更適合學術環境,兄弟兩人各自在自己領域發展不產生交叉,對周逸來說是件好事。
但即便沒把周逸的婚姻當成算計的一環,作為周家人,既受了家族庇佑,就要為家族做貢獻。屆時可以把蘇沫打造成一個普通家世的oga——畢竟那些狗血舊事已經過去十年之久,稍加塗抹就不會有人記得——透過某些手段對外合理化宣傳,將會對周家親民形象大有裨益。
“可以訂婚,”周長川扔出條件,“你帶他回來,我手術後可以辦儀式,操辦的事交給家裡負責,你們配合。”貴賓室裡的鋼琴曲催眠,蘇沫垂著眼靠在沙發上,要睡不睡。周逸幾次走出去打電話,聲音都壓得很低,等他回來,見蘇沫閉上眼,便輕輕捏住滑下來的毯子往上提,毯子一角掀開,沙發上赫然是撕得零碎的紙屑。
周逸怔了怔,心底泛起細密酸脹。他將毯子掖好,坐回蘇沫旁邊,一隻手在毯子下面握住蘇沫的,讓他儘量睡得安穩一點。
從那天兩人決定一起回第九區,回周家見周長川,蘇沫面上雖看不出什麼來,實則心底有多不安,周逸都清楚。臨到最後,他甚至都不打算帶蘇沫回去了。可蘇沫不是個猶豫的性格,兩人既然要長久在一起,就一定要過這趟明路。
最終猶豫的反倒成了周逸。
但很快,周長川的秘書打了幾次電話過來催,光訂婚事項就發了厚厚一堆檔案。儀式定在周長川術後第三週,也是元宵節之後的第二天。賓客名單也改了幾遍,上面甚至還有緬獨立州、新聯盟國的頭面人物出席。
訂婚被周家利用到纖毫,早由私事變成公事,已是板上釘釘不容遲疑。
也對,周逸想,這原本就是他想要的效果,見證者越多,聲勢越浩大,他和蘇沫的關係就越不會輕易容人破壞。只是蘇沫會辛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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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他私下約見過盛年之,對方給出一些建議。
蘇沫重新回到會觸發痛苦記憶的場景中,遇到當時的人或事,很可能會引起ptsd急性發作,但直面恐懼未必是壞事。作為心理諮詢師的蘇沫當然也明白,這種暴露有助於自己直面創傷事件,並表達宣洩相應情感,只要應對得當,反而能夠增強復原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