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秋辭不置可否,他不想為別人的人生負責。在這之後,leon有幾次在約會中顯露出失控的徵兆,不頻繁,但讓秋辭感到不安。他不擔心是自己多想,乾脆地斬斷了這段聯絡。
兩人斷了將近一年,前不久leon又聯絡他,說想來國內探親,順便見一見他。他們依然傳統地使用skype聊天,秋辭過了很久才看到這條訊息,回覆說自己太忙,拿不準。對方便說等他有空。
從電梯出來後,秋辭登上skype,回復leon說自己這個週日的下午和晚上都有時間。
從skype退出來,他又順手開啟旁邊的微信,一邊走路一邊隨便刷兩下朋友圈,看到盛席扉昨天發的一條:「亞運村75平米二手房,兩室一廳,急出,價格優惠,有興趣者請聯絡。」下方附了九張房子的照片。
秋辭心裡一緊,趕緊打過電話去。他發現對方接電話總是很快,應答也很有活力。盛席扉還喊他的名字,聲音裡帶著淺淺笑意,讓人想起他友好的眼神:「秋辭?」
這時秋辭已經明白自己是多慮了,但還是道明緣由,說是看到他要賣房,想問問他父親的近況。
剛轉去普通病房時,盛席扉認為自己有義務每天向秋辭彙報自己父親的情況。但漸漸的,他發現秋辭似乎並不像他以為的那麼關切,便中止了這項活動。後來兩人只在網上聊過幾句話,秋辭對於他家事的瞭解僅限於知道他父親已經轉院來北京,開始做康復訓練。
盛席扉笑著說:「我爸情況挺好。他很有毅力,康復訓練對他效果明顯,現在已經能自己走路了,說話也清楚了很多……賣房子主要是因為缺錢了,我爸的很多康復專案醫保不管,得自費,還要請護工,我自己的專案那邊也要花錢……反正不著急結婚了,乾脆先把房子賣了救急。」
電話兩頭靜了一會兒,秋辭說:「虞伶之前讓我勸你,房產證去她名字的時候你掏了一筆手續費,她說那筆錢不該你出,她想——」
盛席扉溫和地打斷他:「房子是按買賣改的名,她作為賣方出一筆,我作為買方出一筆,都是按照規定來的。」
秋辭本來沒想接下虞伶這個請求,但既然已經說到這兒了,他就要傳達完:「虞伶的意思是,這件事的主要責任……她說主要責任在她。不僅這次去名字,之前往房產證上加名字的時候,那兩筆手續費也是你出的,前後加起來有幾十萬吧?她不想欠你這麼多。」
盛席扉還是那種笑一笑的語氣,「沒必要算這麼細。要是這麼算,她還為裝修花了不少錢,還有時間、精力……算來算去就沒完了。出了這種事想不蒙受損失是不可能的。雙方都有損失,算是各自為之前共同做出的錯誤決定買單吧。這應該是一刀斬斷的事,就這樣吧。」
秋辭想起虞伶在電話裡嘆氣,說:「有機會你幫我問問他吧,是不是生氣了?」
他們都沒見過盛席扉生氣。那天在普通病房趕上不負責又態度惡劣的護工,他都沒生氣。走廊裡時不時就有人和護工吵架,他也只是無奈地搖搖頭,說:「果然是急病亂投醫,真沒辦法。」
這會兒秋辭透過電話覺得他確實是生氣了,改房產證、取消婚禮酒店、收回請柬、父親住院,好大一堆麻煩,生氣是應該的。
盛席扉請他不要把他父親生病的事告訴虞伶,秋辭就自動把自己當成這怒氣的承受者,不自覺放輕了聲音,說:「你在廣告裡寫『急出』的話,會被對方壓價。」
盛席扉笑著嘆氣,說:「那也沒有辦法。說急出表現一下願意被壓價的誠意,別人能更容易動心。」
「這麼著急嗎?」
「算是吧……秋辭,你認識的人多,還想請你幫忙留意一下身邊有沒有想買房的。」那語氣其實並不是真的委託,而是開始給這段談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