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血染青衫路(第1/2 頁)
在馨悅得極尺之地,他收了手上的力道,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馨悅感受不到自己的四周風雪已停,萬物又開始欣欣向榮,她只看著自己面前的人,熟悉而又陌生。在她的記憶中,有一個人跟他十分相像,卻又不一樣,她驚得大呼,又帶著疑惑。那人不動,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同時也帶著殺戮衝她而來。
“防風邶!你沒有死?”馨悅鼓足了勇氣,試探性的問答。
“他死了幾百年了,死之前的樣貌,沒有人見過。”相柳垂手走到馨悅的身邊,長袖一甩把她扔出來。
“那麼請問閣下是?”馨悅被摔的有點緩不過來,她咳嗽了幾下,心知眼前這個人不能惹,得慢慢來。
相柳無視她的落魄,而是提點了一下,又把問題拋給她:“你聽過辰榮嗎?關於辰榮,你知道多少?或者你努力往這方面想,想看你能想到什麼?”
未知是很可怕的,關於辰榮,馨悅與之雖息息相關,卻是沒有多少人跟她說過。讓她來猜想,她又能想到什麼?辰榮舊部早已煙消雲散了,就連當初的九命,不對……九命!”
馨悅只沉默了一瞬,感覺涼意正從背後升起。悄然往後退,爭取尋個機會逃脫出去。她抱著僥倖心理把關於辰榮的一切,一遍一遍的梳理,越梳理越感到膽寒。
他居然沒死!
馨悅只感覺脊背逐漸發涼,一時只想趕緊逃脫過去。再抬眼時,滿眼的錯愕看著眼前的人。
“你是?辰榮的軍師。”
相柳沒說,也算是預設。
得到確認的答案之後,馨悅倒像是鬆了一口氣。她突然又想起了豐隆,他就是死在眼前人的手裡。好似破釜沉舟那般,沒有畏懼,也不懼怕死亡。
她一點也不想讓眼前的人看到她的羸弱。一直笑著,可眼淚卻忍不住掉下來。
“你沒死,我太意外了。”
相柳成功被激怒,差點想一掌掐死馨悅。為了什麼?誰都沒有問?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早就想殺死她了,這個念頭存在了300多年,存在於豐隆死之前。
馨悅看著相柳,看他輕手就能捲起的滿天風沙,看他所過之處的,萬物凝結,不堪一擊。以一己之力,她真的對付不了,可她有多恨相柳,沒有人會知道。
相柳殺了辰榮馨悅此生最重要的人,哪怕被相柳掐著脖子她也不想反抗。苦澀的無力感充斥著她,深埋的愧疚和思念一直纏繞著她。那一刻,她是放棄了生的希望的,既不求饒,也不掙扎。
辰榮馨悅並不畏死,她一臉平靜的看著相柳,還帶著釋懷的笑。相柳的手一直在用力,好像馬上就可以解脫了,可惜,她的願望沒有達成。
遠處有追兵蜂擁而至,還在尋找著她。兵戈聲馬上就要到她們這裡了 ,排列整齊的踏步聲由遠及近。相柳不想太早和故人照面,只能悄然退下。
馨悅被狠狠扔下,相柳消失了,她好像逃過了一劫,可也沒有多幸運,她報不了仇,只能任他在世上囂張的活著。滄炫走過來馨悅毫無反應,眼睛有淚水滑落,卻一個勁的只是在笑,笑得暢快而無邪,不管自身的狼狽,也不顧自己眼前的頹唐,只是越下越大聲,現在心裡無支撐,無生機。
舊事重啟,馨悅不自覺的悲從中來,滄炫支撐著她,而她也只看著著飛散的飄雪。她想起那個從雪中而來的怪物,他何其的冰冷,他的力量又何其強悍。
滄炫曾經跟她說過什麼?豐隆是相柳殺的,卻是為滄炫擋的箭。
馨悅對身後的人說:“相柳不是已經死了嗎?是怎麼復活的。”
滄炫也略顯無常:“他根本不會死去,所以就沒有什麼復活。”
滄炫的這句話無疑又給了馨悅一記重錘:“這世間怎麼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