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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徐梁接過筷子來,在手中搓了搓,懨懨地開啟包裝盒,挑起米飯往口中送。
「你這兩天不太對勁啊,」張闖夾了筷土豆絲,朝他道,「都沒什麼精神,丟了魂一樣。」
「上午的事我可聽小羅說了,幸虧她發現得快,沒出什麼岔子。」
小羅就是先前那名提醒徐梁的護士。
「不過這也太不像你能犯的錯了。」張闖皺了皺眉。
他熟悉徐梁這個人,嚴謹仔細,又有輕微的強迫症。工作時候注意力更是高度集中,手穩得很,從來都沒出過什麼問題。
當初他肯同徐梁合作一起開了這家診所,也是看中這人原本那一手精湛的醫術。
像今天這樣的小事故,放到徐梁身上實在太不尋常了。
張闖想著,神色間帶了幾分探究,試探著開口問他道,「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都是哥兒們,有什麼難處別藏在心裡頭。」
「想什麼呢?」徐梁聽見他的愣了下,隨即搖了搖頭,笑著道,「不是我家的事。」
「就是……」他有些猶豫,筷子在米飯上無意識地戳著,「前段時間,不是說秦家那個秦衾要嫁給姜家的兒子嗎?」
「說什麼婚期都訂好了,怎麼這些天又沒什麼動靜了?」
「你不提我都忘了,」張闖口中嚼著米飯,含混不清道,「還真是沒再聽說過。」
「不過這種有錢人家的事情,一句兩句也都說不清楚,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價格沒談攏。」
張闖說完,又忍不住稀奇道,「可以啊,徐醫生,平時見你蔫不拉幾的,還有閒心在這兒八卦呢。」
「不過這些人物啊,還真不是咱們能琢磨的,」他伸出手,在徐梁肩上拍了拍,神情嚴肅了幾分,告誡道,「別說哥沒提醒過你,這沅城裡,人家動動手指頭,都能把咱們這小破診所化成灰。」
「咱們幹的這份活,本來就知道的太多了,巴不得將耳朵堵上,眼睛蒙上,什麼都瞧不見聽不見才好。」
「所以平時,可更要留神,不該打聽的,千萬別多那份心思。」
「嗯。」徐梁掩飾著笑了兩下,隨口提了別的話題岔開。
待到吃完午飯,張闖被外間的護士叫了出去,他才將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眼閉著,過了許久,嘆了口氣出來。
他今天會開口問張闖秦姜兩家聯姻的事並不是一時興起。
事實上,為了查這件事,他這段時間已經動用了許多自己積攢下的手段和人脈。
可過了這麼久,卻都好似泥牛入海,半點風聲都打聽不到。
彷彿月餘前那條大張旗鼓宣揚出的喜訊從未存在過一樣。
這太不尋常了。
秦姜兩家都是沅城中的世家,即便是婚事未成,兩家交惡,也斷不會像現在這樣半點痕跡都未露出。
這樣的諱莫如深,實在是可疑。叫人禁不住地生出猜測來,猜測是否是那兩位婚禮的主角出現了什麼岔子。
這件原本同徐梁沒有半點幹係,如果他沒有在某天發呆時,突然記起自己究竟在何處見過沈澍房裡那位青年的話。
那是很偶然的一次相遇。他在酒吧和朋友玩兒,推開包廂門時正好撞上了自己的堂哥徐銘。
徐銘似乎也在和朋友聚會,站在門口同他聊了兩句,透過敞開的門能瞧見裡面一圈青年男女圍坐著擲骰子,不時爆發出幾句歡呼聲。
徐銘側著身子同他說話,餘光也不知看到了什麼,笑著朝屋裡頭招呼,開口叫老婆,說把姜裴從那幾個人裡救走,不然一會兒小少爺該生氣了。
徐梁是聽父母提起過的,說自己這位堂哥談了位女朋友,拖了許多年都沒能結成婚。似乎是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