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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難怪他不肯跟她共享魚水之歡;難怪纏綿過後他會勃然大怒。他果然是不想要她再度懷孕!
既然他都不要孩子了,那怎可能會要孩子的娘?!
那、那、那那那那,那他還來找她做什麼呢?
傷心不已的寶寶,再也無法面對丈夫,她的淚水滴滴答答的掉,當場甩開齊嚴的手,轉頭就奔向船艙。
身後傳來喝令。
“站住!”
她才不要!
那聲獅子吼,沒讓她停下腳步。
砰的一聲,船艙的門,被用力的關上。
畫舫甲板上,陷入一片沈寂。
驀地——
“啊!”
一聲嬌脆的低呼,引得眾人轉過頭去,只瞧見銀銀撫著胸口,看著臉色慘白的齊嚴,慢條斯理的說:“你吼得好大聲,嚇死我了。”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銀銀也是小腹渾圓,懷著數月身孕。不過,他可管不著別人家的事,他掛念的還是寶寶。
“她——”
銀銀伸出指頭,朝著他搖了搖。
“你要是再吼,肯定會嚇著寶寶喔!”她提醒。
齊嚴全身一僵,湧到嘴邊的咆哮,瞬間全咽回肚子裡了。
銀銀讚許的一笑,一邊打著呵欠,一邊眯著眼兒,繞過表情兇狠卻臉色發白的齊嚴,晃到艙門前,伸手敲敲門。
“寶寶,你還好嗎?”
緊閉的花窗門開了一條縫,銀銀推門而入,卻不給任何人機會,再次把門給關上。
所有的人都聽見了門裡傳來寶寶的啜泣聲。
那傷心的哭聲,一聲又一聲的傳來,而站在甲板上的齊嚴,卻不得其門而入,只能隔著那扇花窗,聽著妻子的聲聲啜泣。
天際的月兒,仍是那麼明亮、那麼美。
中秋佳節,花好、月圓。
但,人呀,卻是尚未團圓。
江南風光無限好。
這兒的米是香的,這兒的人是笑的。
雖已人了秋,這兒的風,卻仍是暖的。
照理說,八月的江南,正是舒適涼爽的時節,可備受呵護的寶寶,一顆心卻跌進谷底,整日愁眉不展,再也無法好好欣賞江南的秋日美景。
她的心裡始終忘不了,那一夜在畫舫上,齊嚴瞧見她懷孕時的反應、表情,跟他吼出的話語。
你在說什麼廢話?!
嗚嗚嗚,他竟然說,她說的是廢話!
想著想著,寶寶伸出小手,輕撫著隆起的小腹,像在安撫著腹裡的小生命,心頭卻感到—陣酸楚。
自從那夜,齊嚴吼了她之後,她就傷透了心。畫舫靠岸後,她堅持躲在二姐身後,不肯接近齊嚴,哭紅的雙眼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卻跟在南宮家的車隊後頭,一路跟回了南宮家,甚至還大剌剌的住了進來,從此之後只要她離開房間,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每次都不曾缺席。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寶寶實在想不透。
既然他不要孩子,那又為什麼非要處處跟著她,一副非將她留在身邊的模樣?
是因為,他的男性自尊,不允許妻子逃離視線嗎?還是說,他覺得她離家出走,是有辱齊府跟他的聲望?
她想了又想,卻還是猜不透齊嚴心裡在想些什麼。他從來不告訴她,他心裡的盤算,她也不敢再去追問,就怕會從他嘴裡,再聽見什麼更教她傷心的話語。
某天清晨,寶寶被丫鬟伺候著梳洗打扮妥當,還去找了銀銀,一塊兒用過早膳後,才剛踏出偏廳,就瞧見齊嚴已經守在月洞門外。
他的肩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