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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是。&rdo;羅大媽認可了司猗紋的幾分悲痛，開始露出初衷。

&ldo;您說……我……我應該怎麼向街道……做檢查？&rdo;司猗紋說。她開始觀察羅大媽。

&ldo;咳，什麼檢查不檢查，話是那麼說。&rdo;羅大媽也不看司猗紋，自己說自己的。

司猗紋卻猛然放下心來，但並不徹底。

&ldo;可你接觸的人也不能說沒一點&l;挑兒&r;。&rdo;羅大媽說，&ldo;那達先生……&rdo;

&ldo;我正想跟您反映。&rdo;司猗紋立刻停住哭泣。原先她沒想在羅大媽跟前聯絡達先生，她覺得跟達先生合作一場也不易。但當此時羅大媽主動提到達先生是萬惡之源時，司猗紋才突然覺悟：她為什麼不乘機反映一下達先生呢。再說這可是羅大媽開的頭兒，代表著街道的看法，她還有什麼理由去包庇一個街道對他有著看法的人？講匯報，現在這才叫匯報。

不管大小吧。

&ldo;宣傳隊用達先生那會兒，我不是沒動過心思。&rdo;司猗紋說，&ldo;可轉念一想都是為了咱響勺。他也有悔改的表現，國慶節也參加過值班，我這思想一下子就麻痺了。&rdo;

&ldo;用他，俺們街道也有責任。還上臺。&rdo;羅大媽也表了個態。

&ldo;街道也是為團結一個人，不是還有個推一推拉一拉的問題嗎？&rdo;司猗紋說，語調輕鬆下來。

&ldo;昨兒個上午，他還說什麼來著？&rdo;羅大媽是在向司猗紋調查達先生了。

內查外調，也許這屬於內查。司猗紋想。

司猗紋先把昨天達先生帶給她的訊息複述一遍，說：&ldo;他說他彷彿聽說，誰知他彷彿不彷彿，沒準兒是他瞎編的，乘機造謠的可大有人在。有一回他還說江青同志把一個不夠格的唱小調兒的劇團趕出北京了，你想能嗎？江青同志能那樣做嗎？&rdo;

&ldo;倒是真有那麼回子事，給俺們傳達過。&rdo;羅大媽說。

&ldo;我還當是小道訊息呢。&rdo;司猗紋說，很訕。

&ldo;可造江青同志謠的也不在少數。&rdo;羅大媽說，很氣。

&ldo;對，達先生還說等響勺排成&l;整出兒&r;也得江青同志點頭。您聽，不是也太放肆了嗎？&rdo;司猗紋說，很怒。

羅大媽沒接司猗紋的話茬兒，也許她清楚地聽見，排&ldo;整出兒&rdo;讓江青同志點頭是司猗紋說的。

後來司猗紋謹慎地、以適當的口吻問了羅大媽透露出的&ldo;到時候&rdo;是什麼意思，羅大媽以審視的眼光看了看司猗紋，沒做正面回答。也許此時她恪守了一個不能公開到司猗紋這層群眾的秘密，還為自己昨天的走嘴有點後悔。她只告訴司猗紋那也是道聽途說，是從東城傳來的，但她到底也沒告訴司猗紋&ldo;到時候&rdo;意味著什麼。

司猗紋沒再請示羅大媽關於上不上街道的事。對此她有一種想法一種看法，她想現在應該捲走羅大媽的藍布和舊褲子，過兩天讓條現成的褲子來問羅大媽關於她的&ldo;上街道&rdo;問題。

臨走前司猗紋捲起那布那褲子，羅大媽不失時機地又交給司猗紋一個藍布捲兒，說這是大旗的，哥兒倆一個尺寸就行。

羅大媽把布交給司猗紋只說了裁，但司猗紋卻並不限於只用剪子鉸。她替她裁好，並熬了一個通宵登著她那臺老&ldo;聖加&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