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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翹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神色，嘴角向下癟著，微撅的嘴唇顯露出了她的失落和不滿，帶了點天然的嬌憨，像是在鬧小孩子脾氣也像在撒嬌。

她這副表情，讓人很難狠下心來。

程寂輕蹙了下眉心。

靜默片刻，還是拿出了手機調出二維碼介面遞給她。

穆望舒懨懨地撩起眼皮看了眼，抬起手機隨意一掃，嘟噥著提醒他：「你透過一下吧。」

看著他點選驗證透過後，穆望舒後退了兩步，朝他揮手：「我上樓了，程警官再見，路上注意安全，回去早點休息，晚安。」

也不等他先走，說完就自顧自轉身跑進樓裡。

不知道為什麼，程寂總覺得她輕邁的步伐有點歡快，背影也顯得有點愉快，他頓了頓，沒多想，看著人影消失，才淡淡移開視線，轉身離開。

拐過單元樓，手機響了兩聲，他拿起來看，是他剛加的、她的微信，頭像是一隻粉色的小狐狸玩偶，玩偶的耳朵上還戴著一朵紫色的花。

來了兩條訊息——

【感謝程警官滿足我的生日願望。】

【老實巴交jpg】

程寂：「……」

她說的那個生日願望，就是加他的微信？

程寂的視線在那個「老實巴交」的貓貓頭表情包上停留了一會兒，又想起她開心的背影，輕哂一聲：「小狐狸。」

收起手機，程寂繼續朝小區出口走，走了幾步，他又停下，拿出手機更改備註，頓了頓，又回了條訊息給她。

穆望舒心裡美滋滋的，電梯到達樓層後，「噔」的一聲電梯門開啟，手機也接著響了一下，她垂眸看。

程寂：【生日快樂。】

穆望舒想了想，這個生日雖然有小插曲，但總體來說真的很快樂呢，他親自送她回家，他的微信也加到了，就連他的臉，她都摸到了。

好開心！

穆望舒的嘴角往上翹了翹，給他回了一個表情包——「我已經安排好了，會有蚊子替我給你一個表達謝意的麼麼噠」。

第11章 心臟忽然重重地跳了下……

三天後，民樂專場音樂會於藝術中心演奏廳舉行。

晚上七點半開始，後臺早早的就開始了化妝和準備。穆望舒也有些緊張，不停的喝水。

跑了兩趟洗手間後，她給程寂發訊息。

穆望舒：【我有點緊張。】

發過去幾分鐘，都沒有收到回復，穆望舒嘆了口氣，也不抱希望能收到他的安慰了。

直到上場前半小時，她才收到回復。

程寂：【別緊張。】

穆望舒：「……」

他還敢不敢再敷衍一點。

關鍵時刻，還是閨蜜管用，看袁一禾給她發的那滿屏的「舒寶加油」、「舒寶最棒」、「舒寶就是天籟」，再看他那乾巴巴的三個字，對比太強烈。

她沒回，把手機收了起來，檢查琵琶，專心候場。

《春江花月夜》原來是一首著名的琵琶獨奏曲，後來以合奏的形式出現，經過融合完善，成為了現在相當流行的一套民樂合奏曲。

而這曲《春江花月夜》便是作為今天這場民樂專場音樂會的結束曲。

臺上演出時，琵琶是在中心位，也是最先接收到目光的地方，穆望舒不是第一次登臺演出了，雖然有些緊張，但面上還是能穩住的。

音樂會最後的結束曲報完幕，演員上臺，走過上場門，走向舞臺時，她反而不緊張了，從容淡定的落座，還抬眸掃了眼觀眾席。

觀眾席光線暗，只掃一眼她也沒看清，但她記得她給程寂的票的位置，隱約掃到那兩個座位有人，她微微彎了一下嘴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