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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了一個小半坡上,在月光的照耀下,男人逐漸看清了女人那張毫無溫度的臉。
鍾懿淺笑著:「還沒有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威脅我。」
話音一落,她的手挪上了扳機。
男人垂眸,因為身體的疼痛而唇瓣打抖,他的側臉被月光的冷白浸染出幾分寡情,連同眼眸也變得陰鬱起來。
他濃眉緊蹙,莫大的痛楚使得他連說話都變得異常困難,還未來得及出聲,身體就已經猛地倒至一旁!
鍾懿緊了緊手,偏偏這時候瞧見了方向盤上還在往下滴的血跡。
她看了一眼因傷勢過重而暈過去的男人,若有所思的往前打量幾分。
男人熟悉的輪廓彷彿讓她一下子回到好些年前的邊鎮宛酊。他的眉眼,輪廓,以及眼下的那粒黑痣,無時無刻都讓鍾懿想起在宛酊時的畫面。
這麼些年,當年的男孩,都長成大人了?
她不確定,但心中某種情緒在肆意的狂竄。她手指把玩著那把白朗寧,思緒紛飛,搖下車窗盯著那空無一物的曠野,黑白分明的眼睛處處皆是鋒利。
她等到了一個幹練的短髮女人。
女人見到駕駛位上已暈過去的男人後大吃一驚,尤其是看到鍾懿手中的那把白朗寧,心中一緊,擔心的問道:「鍾總,您這是?」
鍾懿發笑,玩笑說:「一個不知死活威脅我的人,留著過年呢?」
女人臉色卻不太好了:「鍾總,這人與我們沒什麼幹係,要了他的命不至於。」
「開個玩笑而已,收拾下吧,我要動也不是動他。」她拿過女人手上的袋子,從裡面抽出一條乾淨的毛巾掛在自己頭上。
鍾懿前一秒還帶著玩笑的嘴臉,下一秒忽然變得真實起來:「阿嵐,我要動的人也只有鍾家那幾個。」
「鍾總!你不能這麼說!」
叫阿嵐的女人加重音量強調,鍾懿卻不緊不慢的擦乾頭髮,毫不顧忌的脫掉濕透的上衣,換上那身乾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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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入深秋的天起了幾分涼意,鍾懿倚靠在落地窗前接了個電話,隨即抄過綠椅上的薄外套,大步的走出房間。
她眼神冷漠的推開槅門,阿嵐見她突然出來,緊跟而上:「是有訊息了嗎?」
鍾懿扣上第一個釦子,並未放緩腳步,而是一邊走一邊回應著:「當時我人就這麼掉下去了,誰推的不重要,但盯著我的,無非就是那麼幾個。」
她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阿嵐見她是要往會客室的方向走,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遂擋在了她面前:「鍾總,之前那男人我會幫你處理乾淨,你自己就沒必要親自去看了。」
鍾懿停下腳步,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眼底的銳利讓阿嵐不由得後退幾分:「我的意思是……」
「不用解釋。」她打斷阿嵐的話,靠近她道,「我知道,你永遠是站在我這邊的,對嗎?」
未等阿嵐回答,鍾懿繞過她開啟了會客室的那扇大門。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帶著一份檔案迎面走來,相當恭敬的與之打了招呼:「鍾總。」
鍾懿廢話不多說,拿過他手中的檔案快速翻閱:「都在這了?」
「恩,他是因為有人在追他而受傷,林醫生已經在裡面給他治療了,至於這份檔案,是關於目前能調查到他背景的所有。」
她嗤笑了一聲。
在這和平時代,除了自己這圈層打打殺殺外,沒想到外面還那麼亂吶?
鍾懿覺得有絲可笑。
她翻閱了那份檔案後,驗證了她猜測的果然沒錯。
這個男人,就是當初她在邊鎮宛酊見到的少年。
他背景相當簡單,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