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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湛看著他被酒意染紅的臉頰，喉頭滾了滾，伸手拿掉他的酒瓶：“不能喝了，該回去了。”

單溪被他奪了酒瓶，看著自己空下來的手，突然撇了撇嘴巴，很委屈似的：“我要喝……”

凌湛沒想到他醉酒後還有這麼憨態可掬的一面，心裡一軟，語氣也不自覺的放柔：“不喝了，我送你回去，乖。”

單溪眨眨眼睛，身子沒骨頭似的慢慢往下滑，下巴磕在桌子上，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囔：“老大，我要老大……”

凌湛湊近了聽：“什麼？”

單溪暈乎乎的，半闔著眼睛，濡黑的睫毛輕輕顫動著：“我要老大，嗝，老大接我……”

凌湛聽清了他的話，直起身，面色微變：“這裡沒你的老大。”

單溪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他說的話，皺著鼻子，小孩一樣鬧脾氣：“我要老大，老大在哪，我要我們老大……”

凌湛冷眼看著他，又想起下午在教室走廊，他和那個所謂的宿舍老大親密無間的模樣。

看得出來單溪平日裡應該是極依賴那個人，不然也不會在喝醉後還一直喊著他的名字。

現在時間越來越晚，來吃燒烤的人也逐漸多了，前廳裡吵吵鬧鬧的，時不時就會有人經過他們這邊去裡面借廁所。

偶爾有兩個認出他們來的，都被凌湛冷眼給瞪出去了。

只是現在人這麼多，單溪又喝成這樣，再待下去難保不會出什麼事，凌湛想了片刻，彎腰把人半抱了起來。

“學長你們要走了嗎？”

許西給外面的一桌送了餐，回來剛好看到他們起身要走。

凌湛點點頭，看一眼懷裡喝得爛醉的人，回頭問他：“這裡還有其他的出口嗎。”

許西點點頭：“有的，廚房後邊有個小門，出去繞半圈就到前面街上了，我帶你去吧。”

“謝了。”

許西帶著他們繞了出去，這個點外面的夜市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到處都燈火輝煌的，好在後門還算僻靜，來往經過的人並不算多，不然他就這麼抱著這麼一個大活人走在街上也是夠引人注目的。

許西站在他身後，看著他放在單溪腰上的那隻手臂。

“學長。”

凌湛本來都要走了，聽到他的聲音又回過頭看他。

許西仰著頭，右手無意識捏緊腰間的圍裙：“學長和單溪學長，你們是，是什麼關係？”

凌湛垂下眼睛，語氣淡淡的：“朋友而已。”

許西愣了愣，眼睛裡流露出欣喜的神色：“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擾學長了，學長再見，學長回去的路上小心。”

凌湛點點頭，扶著單溪朝街上走。

許西在後面看著他們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兩個人都消失在了夜色裡。

凌湛拖著單溪走到北校門，本來想搭個校園公交回去，誰知道半路上單溪突然不老實起來，一會難受的哼唧，一會又抱著他唱著不著調的歌。

看著他小身板不算強壯，怎麼喝醉酒後蠻勁這麼大，凌湛這一路上光是要治住他都花了不少功夫。

單溪唱夠了歌，又突然推開他撲到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