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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不對。」蘇衿雙手撐著床，站了起來，小腳丫踩在床上凹陷下去，「我救你，你救我，一命抵一命，而且那些人是你得罪的，他們要殺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是被你連累的。何來我還欠你一命？更何況如果不是我給你包紮，你現在肯定不能站在我面前和我說話。」小丫頭伶牙俐齒地說。

「那你呢，那麼小，去那種地方幹什麼？」宋珏眯著眼，最嘴噙著笑，但笑意沒進眼底。

腦海里浮現她當時和年齡不同的語氣和膽量。

怎麼看，都不覺得應該是一個只有五歲孩子可以有的。

「昨晚，那裡爆炸了，我媽媽……被炸死了。」蘇衿看著宋珏，眼神立刻就變了。

淚水累積在眼底，沒撐住，落了下來。

——[piano的死亡是不是有內情，警方還在調查中。]

腦海里浮現影片裡的那句話，宋珏看著這個瞬間變臉的小丫頭，繼續問，「piano死了？你媽媽？可是……piano今年二十四歲，而你……大概五歲呢。我怎麼不知道，piano有一個女兒？」

宋珏昨天出現的地方，離西郊區的化工廠並不遠，當時他也聽到爆炸聲，並沒有注意太多。

現在看來，這個孩子出現在那裡，還是一個謎。更何況，本市唯一一場爆炸，就在昨晚，死亡的只有一個女性，對號入座只能是piano。

「你也認識我媽媽嗎？我是被媽媽收養的，嗚嗚嗚～昨天……那群人好像給媽媽下藥了，我偷偷跟過去的時候，已經發生了爆炸，我找不到路，才看到了你。」蘇衿哭著說，聲音還有些沙啞，大概是哭累了，還咳嗽了兩聲。

她現在這個樣子，只能給一個合情合理的原因，才能讓這個男人相信，這樣她才能走。

宋珏盯著她的小臉，沉默的樣子讓蘇衿拿不穩他是相信了，還是不相信。

「叩叩叩——」

「爺，先生回來了。」

高鳴開了門，低聲說

「他怎麼回來了？」宋珏記得，他這個父親一年都回來不了幾次。

「先生回來拿東西，但說要見你。」

宋珏沒有說話，看著哭著哭著就沒了聲的蘇衿，也正紅著眼看著他。

「咕嚕嚕——」

尷尬的聲音響起，宋珏低聲笑了起來，揚手將她抱起來，「帶你去吃飯。」

「……」蘇衿看著男人的側臉，內心在想他是不是相信自己了。

好香啊。

她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打了一個哈欠，下巴抵在宋珏的肩膀上，那雙眼睛又開始打瞌睡了。

宋白域一回來就坐在客廳沙發上，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又老了幾歲。

他的思緒在放空。

聽到腳步聲走近，才拉回自己的思緒，一抬頭就看到自己的兒子正抱著一個小奶娃。

「你……」宋白域正準備問，宋珏便慵懶的抬起眸，說了一句，「撿的。」

宋珏將蘇衿放在了沙發上，想睡覺的她，掀了掀眼簾，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宋白域。

「……」

「蘇衿？」

還想瞌睡的蘇衿，眼睛突然睜大的看向了宋白域。

「是你嗎？」宋白域的音量一下子就提大了，語氣裡的還有些不確定。

「宋……爺爺。」在宋珏的審視下，蘇衿慢慢吞吞喊了宋白域。

「你怎麼……」宋白域看著眼前的小奶娃，不解和疑惑通通都在他的眼神裡。

「宋……爺爺，我媽媽死了。」蘇衿扯出一個難看的笑，生怕宋白域說漏了嘴，立刻跳下去，跑到他面前眨眼睛。

她現在的年齡和宋白域可是差了兩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