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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半個家產,剩下的那一半全歸你了,請你轉告他,我等著接法院的傳票。”
語畢,她一步步地退走,她沒辦法再面對這個奪了自己幸福,還裝的那麼無辜的女人。
看著她那個圓潤潤的肚子,絲絲縷縷的鈍痛牽扯著她的五臟六腑。
在淚水還氾濫成災以前,她迅速奔離了那座藏了她姐姐的香巢,為什麼只要一想到薛曼楨在驁政身下姿意承歡,她心裡就有說不出來的痛苦。
一陣作嘔感湧上心頭,她撫在一株杜鵑花樹下乾嘔不止,淚水模糊了視線,模糊的視野中,她看到了杜鵑花樹身中間被人用小刀剝離了一小片,剝離的杜鵑花樹會不會疼?
噹噹的手機玲聲響了,響了許久,以為不接它就會自動消失,沒想手機玲聲非常地頑固,一直在她耳邊響斥過不停。
“喂。”
她沒有去看螢幕上的字幕,她不知道給自己打電話的人誰。
“你在哪裡?”
是她久違了許久男人聲音,似乎話音含著一縷說不出來的冷冽。
他打電話給她,是要給她談離婚的事嗎?
她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居然不清楚自己現在置身何方。
“談離婚嗎?”
“我問你現在在哪兒?”男人的音量陡地拔高,似乎並沒有什麼耐性。
“在哪兒?”
想到薛曼楨圓潤潤的肚子,想到她曾經經歷的生不如死綁架案件,她心裡就升出一縷憤恨來。
“剛去看了你的小情人,她被他滋潤得還不錯……”
“果然……谷櫻諾,她是你姐姐,你們一母同胞,你居然能下那樣的狠手?”
什麼狠手?她有些莫名其妙。
“不懂你在說什麼。”
“裝吧,繼續裝,如果她有什麼不測,我饒不了你。”
電話結束通話了,耳朵裡一片清朗的嘟嘟聲。
薛曼楨該不是你自己摔了跟頭,然後,嫁禍於我吧。
然後,她回家拿行李的時候,劉嫂告訴她,薛曼楨正躺在醫院裡搶救著,薛曼楨暈倒前,說是櫻諾推她下樓的。
而那幢別墅裡的監控影片裡,的確只有她一個人去過。
她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薛曼楨枉冤了她,不惜犧牲自己的孩子也要枉冤她。
她很冷靜,前所未有的冷靜,心裡沒有被枉冤的憤怒,反而是有一絲勝利的快感與喜悅充斥在四肢百胲裡。
沒關係,薛曼楨,就算你贏了,但,你卻失去了孩子,最後再嚴重點兒,讓醫生將你子宮摘了,讓你一輩子都失去做母親的資格,在你把孩子做為墊腳石犧牲時,你就已經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母親。
她沒有理劉嫂,徑自上了小閣樓,將自己的衣服全部從櫃子裡拿出,摺疊好,扔到行李箱中放平。
那一夜,她離開了‘天姿雲府’,那一夜,薛曼楨失去了她的孩子,據說,她以後都不能生孩子了,真是報應啊。
她搬到了一間非常安靜的清幽之地,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知道她不想再被人所傷,她想過一些平平淡淡的日子。
驁政是個大人物,他的身份,他身邊的爛桃花太多,她要不起,所以,她選擇了永遠地遠離。
就在她離開後的第三天,驁政至少打了幾十次電話過來,她一個也沒有接,不想接,她不知道她們還有什麼聯絡的必要。
在他打到第100個電話時,她接了起來。
“你在哪裡?”
他的語氣變得焦灼。
“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如果你是想提離婚的事,我可以把離婚協議寄過來,我還是那句話,要驁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