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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運不是每天都有,遇到了就要抓準時機,江越興奮的跑了出去,然後帶回了一堆試卷,那叫一個春風得意:「你看夠不夠,不夠我還有!」
他把試卷扔到茶几上,一頭栽進了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可還沒享受兩秒,就被拽到了茶几前。
江越跪坐在地毯上,膝蓋隱隱有些疼,他剛要發脾氣,就看到了掛在施澤宇臉上的金絲邊框眼鏡,有點帥,想要。
又是這個眼神,施澤宇無奈的摘下眼鏡,對著江越的面具戴了上去,視線一怔,最後停在了櫻紅的嘴唇上。
他眸色一暗,錯開視線,柔聲說道:「現在可以寫了。」
江越點點頭,把茶几上的筆遞了上去:「嗯,寫吧。」
施澤宇:「我是讓你寫。」
江越:「你不是說你寫嗎?」
施澤宇:「對,你寫完我寫。」
氣氛凝固了一秒,江越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控制不住的把筆戳向桌面,嘴裡輕聲念道:「騙子,你又騙我。」
施澤宇一開始只是以為江越在生氣,直到對方的胸膛一抽一抽的起伏,幾度打亂了呼吸的節奏。
心臟供氧不足,江越的面色越來越蒼白,緊接著額間冒出了汗珠,面具下的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
施澤宇神色慌張起來,握住江越的手,一點一點往開掰,想要取出手中的筆,卻無意發現了掌心之中被筆戳出的傷痕。
傷口還很新,裡面的墨點周圍泛著鮮紅,看起來極其刺眼。
「疼嗎?」他突然想起來,之前洗手時數不清的泡沫,滲進去一定很疼。
「離我遠點。」江越手腳冰涼,握緊拳頭,指甲狠狠嵌進肉裡,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推開施澤宇,一點一點往門外爬。
危險,我真的會傷人,哥哥就是這樣,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疤。
施澤宇起身將人拉回來,卻發現江越的手已經被掐出了鮮血,他顧不上肺部的疼痛,強硬的掰開江越的雙手,把自己的手放了進去。
「不騙你了,以後再也不騙你了。」
沾滿鮮血指甲很快就陷進了他的肉裡,施澤宇注視著江越的眼睛,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剛才的話。
都說了離我遠點,為什麼不聽!
江越紅著眼強迫自己鬆開手上的力道,直到脫力暈了過去。
雙手探向空中,江越抓住了夢中的星星卻牽動了現實中的傷口,痛感的刺激下,他被迫清醒。
看著滿手的創可貼,他猛的驚起,摸了摸臉上的面具,頓時鬆了口氣。
從沙發上坐起,江越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填得滿滿的試卷和爬在一旁熟睡的施澤宇。
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扯著試卷往出拉。
動作已經很小了,卻還是驚動了熟睡的人,施澤宇睜開眼,看向窗外,月朗星稀,天還沒有亮。
他看著江越的小動作,先一步將做好的試卷收起來,面對炙熱的目光,解釋道:「我寫的,你想拿走,必須先學會。」
「奸詐。」江越洩氣一般攤坐在地上,指著投影儀說道,「我現在不想學,我想看電視。」
「好,看什麼?」
不一會兒,房間裡響起了聲音:「are ya ready ks?」
施澤宇被迫看起了海綿寶寶,江越一邊啃著零食,一邊笑到抽筋。
「哪裡好笑?」施澤宇問。
「不知道,就是很開心。」江越答道。
興奮感並沒有持續很久,彷彿就在一瞬間,江越的情緒低落起來,他看著投影儀說道:「為什麼以前沒發現,章魚哥是真的討厭海綿寶寶。」
就像你很討厭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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