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頁)
施澤宇呢,他記得自己回來的時候累的不行,直接把人丟到了這裡。
江越從床上驚起,隱約聽到了廚房有煮東西的聲音。
怕意識不清的施澤宇被燙傷,他連鞋都沒穿就跑了出去。
廚房的玻璃推拉門後面,一個身影背身站在煤氣灶前,沸騰的鍋裡像是在煮什麼東西。
一股甜膩的味道傳來,江越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湊到身旁,低聲問道:「你在做什麼?」
「噓。」施澤宇用中指壓住江越的唇瓣,盯著鍋裡的糖漿緩緩說道:「福福要的糖果貓屋,不要讓他知道。」
記憶的閥門被開啟,江越內心震動,他只是嫌被貓關在籠子裡太丟了,隨口胡謅的,沒想到被當真了。
「別做了,他可能只是隨便一說,說不定本人都忘了。」
江越關掉煤氣,試圖把人往臥室裡拉,卻被施澤宇一把甩開。
「是你忘了,他不會忘。」
一句話,讓喜歡的人陪坐到天亮。
熬了一晚上的糖漿終於做出了一個簡單的輪廓,江越看著上面熟悉的瓦片形狀,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被深深擊中。
原來,說要送給他的禮物就是糖果貓屋,只是被打碎了。
這小小的輪廓都做了一晚上,那麼大一個,還有兼顧考試,是做了多久。
裝了那麼多次委屈,數不清眼眶含過多少次淚,這一次是真的想哭。
給施澤宇蓋上輩子,江越躡手躡腳的關上了房門。
在江樺的溺愛下,食指不沾陽春水的他連洗碗機都不會用。
想到施澤宇一直在為自己付出,而自己卻連對方想要什麼都沒關心過。
江越決心要靠自己的力量,收拾廚房的殘局,然後再偷偷跑回施澤宇的公寓,幫他把碎成一片一片的家也收拾好。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在江越手洗碗筷打碎了第三個碗的時候,睡了沒多久的施澤宇醒了。
他脫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看向了地面上碎裂的瓷片,以及白皙的手指上流出的血珠。
「疼疼疼,你輕點。」江越盯著自己五根出血的手指嚎叫,彷彿貼個創可貼能要他的命。
「疼就不要拿手抓。」施澤宇隱隱有些怒氣,這是宿醉的表現,麻煩的是,他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江越活動了一下包紮好的十指,突然來了一句:「要親親嗎?你幫我包了手指。」
施澤宇的手頓了一下,眸光一閃,有些失望:「你是這麼想的?不用。」
「那我要。」江越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特意避開鼻子,偷襲了一下,「昨晚揹你回去,還不知道密碼,繞了好大一圈才到了我家,累死了。」
施澤宇微微一笑,揉了揉江越頭髮:「辛苦你了。」
因為音樂節的緣故,週末的東郊遊樂城人流量爆增了一倍。
同人不同命,有的人坐差點被人群擠散,有的人坐著專車走通道。
最可恨的是,這個車,還徑直停在了他們面前。
靳嘉從車上下來,一身名牌,還裝逼帶著墨鏡,重點是又畫了濃妝。
江越:「阿姨,你終於變回我熟悉的樣子了。」
施澤宇:「你怎麼來了?」
靳嘉翻了一個白眼,小嘴長得挺好看的,怎麼竟說難聽的話。
在施澤宇目光的威脅下,她制止住了想要掐臉的手,摘掉了墨鏡:「來湊熱鬧。」
不遠處,因為一頓火鍋,背叛了工人階級的一部分人急忙護在靳嘉身前。
行走的發光提款機由他們守護,誰敢動財神爺,就是想要他們的命。
對於其他人倒可以理解,江越不敢置信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