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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聽遲抬頭看了一眼天,忽而開口道:「夠,你看。」他拉著趙清幼看了一眼頭上的天空,廣袤無垠的天際陰雲遮掩,烏雲滾滾,時不時還隱隱約約地閃爍著雷電,有著下大雨的趨勢。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道:「看來今日會打雷下雨,正好能用『驚雷陣』對付他們,再多拖一天。下令讓所有人都待在屋子裡別出去,你也千萬不能去潮濕的地方,乖乖待在屋裡,知道嗎?」
趙清幼不知道謝聽遲想要做什麼,但不管做什麼她都相信謝聽遲絕對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來,是以便聽話地按照他的吩咐傳令了下去。
城頭下顧宴如已經等得失去了耐心,催促道:「怎麼樣,公主,你想好了嗎?想好了那就快些開啟城門吧,我還等著回去和你成親呢。」
趙清幼一陣疑惑:「什麼成親?」
顧宴如朝她晃了晃手中的黃帛:「我早已經上聖上啟奏求賜婚,得了聖旨,只可惜公主調皮,竟跑到邊地來玩鬧,我只能奉旨前來帶公主回京成婚。等我踏平御京皇城,公主便可以當上尊貴的皇后了。」
說著顧宴如的表情卻逐漸扭曲了起來,看上去極其生氣地道:「讓你也嘗嘗,至親被殺害卻還要看著兇手逍遙法外的那種恨到夜不能寐的滋味!」
他毫不掩飾地展露了自己的野心與仇恨。
「我何曾害過你的至親?」趙清幼在腦海中不斷地思索著,卻如何也想不到和他人有過殘害至親的血海深仇。
顧宴如聞言不禁冷笑了一聲,「你怎麼能記得呢?你可是整日被嬌養在皇宮裡錦衣玉食、眾星捧月的公主啊,怎麼能體會到親人全被活活燒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痛苦呢?」
說到「燒死」,趙清幼腦中瞬間猛地醍醐灌頂,這些年來,也只有當年顏綽造成的「琅山慘案」是因火而起。
那時北周人精心培養一匹細作送到了大宋境內,被顏綽發現後逃亡到了琅山混入了山民之中,企圖矇混過關。
但這群細作極其狡猾殘忍,若是讓他們潛入大宋境內必定會引起極其嚴重的後果。是以,顏綽狠下了心,決定寧可錯殺也不放過,將整座山都給燒了,其中便有著許多山民枉死喪生。
趙清幼問道:「你是琅山上的山民?」
「是。」顧宴如回答得乾脆又利落。
他的眼底泛著猩紅,充斥著恨意道:「當年我還小,尚在襁褓之中,若不是被那個北周細作給碰巧救走,此時此事我早已化成一捧灰了。我一家人全被當成細作給困在山上活活燒死,只為了你們顏家求取功名的一己私慾而已!」
「長大後我從那個北周細作處得知了此事的真相,便發誓今生今世必定要毀了道貌岸然的顏家,毀了護著顏家的所有人!原本馬培之事天衣無縫,我以為顏家就要完了,沒想到你卻拼了命地護住了它。」
顧宴如死死地瞪著趙清幼,恨不得將之生吞活剝:「殺過了人卻如此輕易地忘記,我絕不會輕易饒了你們顏家人!」
趙清幼沒想到顧宴如竟會是當年那樁慘案裡活下來的遺孤,火燒琅山確實是殺人放火的大罪,顏綽在做出這個決定時也內心也苦苦掙扎著,這麼多年都未能釋懷。
可到底是至親遭到殺害,她也明白了顧宴如心中的痛恨,換做是誰恐怕都無法輕易放下。
「那樁事」
就在趙清幼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時,謝聽遲已經帶人佈置好了驚雷陣,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趙清幼的身邊,攬過她的肩,對下面的顧宴如說道:「想和公主成婚?呵。」
他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昂起下巴道:「現在公主已經是本侯的夫人了,趕緊回去蓋上被子做你的美夢去吧。」
「謝聽遲!事到如今你也不過是嘴硬而已,這次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