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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向來如沐春風,嘴角帶笑的嶽王都在冷眼旁觀,不出一言,坐的筆直,連面前的酒杯都絲毫未碰,左相的筷子都要碰到貓嘴邊上了,大將軍果然視肉為無物,因為有人順毛舒坦得眯著眼,一身順滑油亮的短毛在陽光下褶褶生輝,看得嶽王心中越發惡氣叢生。
是的,任誰在晚上翻身時發現自己心上人肚子上、枕頭邊、床褥中躺著這樣一隻肥得流油,醜得五官不清的醜貓,心情都不會愉悅到哪裡去,他昨晚只不過想將這傢伙刨開,卻反而被一爪抓過,脖子上愣是顯出幾道淋漓的血痕。
半夜,嶽王捂著口子疼得齜了好幾聲,而肥貓睜著一雙平日鮮少睜開的大眼,兇巴巴,恃寵而驕的蹲在皇帝藥側上,如同一直猙獰的怪物,用牙盛氣凌人的進行了威震。
最令岳王感到失落的是第二日,他說起這事,甚至選了件領子較低,能瞧見脖間傷口的袍子,皇帝看也看了,結果一句關懷都沒有,轉頭就摸了摸貓兒的腦袋,口氣居然還有股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感。
&ldo;是大將軍夜裡守著朕麼,果然忠心,不愧朕如此疼你。&rdo;
嶽王想到這一幕,越發討厭這隻被皇兄捧在懷裡,除了醜,橫豎都是醜,肉餵在嘴邊還矯情不吃的傢伙,彷彿知道有人在討厭自己,大將軍也懶懶的動了動腦袋,視線與嶽王空中交鋒,楚嶽實在想不明白這隻傢伙憑什麼得寵,於是惡聲說道。
&ldo;臣弟以為,這肥貓哪有什麼風骨,只不過是懶得動嘴罷了吧!&rdo;
第63章 番外:帝有新寵(中)
&ldo;臣弟以為,這肥貓哪有什麼風骨,只不過是懶得動嘴罷了吧!&rdo;
嶽王此番話講的句句錚錚鐵骨,極有清流諫官說話的風範,左相不禁為楚嶽小小的捏把汗,雖然這話十分準確的道出了他的心聲,可省心莫測,就算皇上今日懷裡抱的是一隻豬,他們這做臣子的,也只能說這豬非同凡響,乃是天蓬元帥再世啊!
果然,皇帝原本笑顏十足的臉上頓了頓,楚梟瞥了瞥青年,那是一抹對嶽王審美極其不贊同的眼神,他有一下沒一下的繼續撫摸大將軍壯實的腦袋,不再去看嶽王‐‐
他這弟弟什麼都好,就是在審美的問題上,與自己腳步完全無法一致!
&ldo;朕這大將軍啊,跟誰都不親,可極其有靈性,現在他就黏朕了,朕批摺子,他也要黏來;朕習武時,他要爬朕胳膊上;朕去哪他都要蹭過來,真是拿他沒辦法啊!&rdo;
‐‐是啊,連睡覺都得趴他們中間,還會在床上畫地盤,的確是了不起呢。
嶽王忍無可忍的放下已經拿起手的酒杯,放杯的聲音大了些,引得那兩人一貓一併看向他,楚嶽心想,那滿臉橫肉表情空乏的肥貓還真是長了一副鍾馗臉,卻生了楊貴妃的命,就這幅德行,居然如此得皇兄寵愛,可若真生得標誌可愛也就罷了,可這肥傢伙,從頭到腳,從爪子墊到鬍子尖,匯集到一起,就是大大的兩個字。
蠢與懶。
&ldo;這貓去哪都能睡著,也是懶的太離譜,萬物各有所司,所長也不同,貓兒都會捕鼠,既然此貓名為大將軍,也不知爪下擒獲得多少隻鼠類?&rdo;嶽王一板正經的問。
左相訕訕的在旁賠笑,眼角抽筋一樣給嶽王暗送秋波,楚梟這下臉色全部沉下去:&ldo;宮中無鼠,大將軍是強將無用武之地罷了,況且,區區捕鼠的活還需要他去做麼?&rdo;
好好的一頓飯吃得不歡而散,楚嶽前幾日夜宿皇宮都光榮負傷,夜晚不是臉上被爪,就是手背被撓‐‐這也都算了。
最主要是,誰受得了親近下心上人時,旁邊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