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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拿了選單，先給了黎茶茶。

&ldo;你看看吃什麼。&rdo;

黎茶茶不是很習慣和肖南這樣的人單獨相處，總覺得他捉摸不透，也不知該用什麼的面孔去對他，衡量之下，決定速戰速決：&ldo;我吃一份糖醋排骨蓋飯。&rdo;

肖南問：&ldo;沒了？&rdo;

黎茶茶說：&ldo;沒了。&rdo;

&ldo;行，&rdo;肖南拿回選單，隨意掃了幾眼，喊了老闆過來點單：&ldo;辣子雞，青椒肉絲，番茄炒雞蛋，乾鍋手撕包菜，豆腐鯽魚湯，兩碗米飯，再加一份糖醋排骨蓋飯。&rdo;

點單時間不到三十秒。

黎茶茶記性好，如果沒記錯的話，肖南點的全都是選單裡每一欄的第一樣菜。

老闆應了聲，便去下單。

兩人面對面地坐著。

黎茶茶不知該說些什麼，索性沉默。

肖南爸爸也很沉默。

小店裡沒有人，唯一的一桌客人不說話，只有電風扇嗡嗡嗡的聲響。

肖南實在沒跟女孩子單獨相處的經驗，和黎茶茶乾瞪眼了五六分鐘後，內心&ldo;艹&rdo;了聲，只覺自己腦子進水了。又過了會，肖南面無表情地在搜尋引擎上搜尋‐‐怎麼跟小女孩相處。

然後，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ldo;成績怎麼樣？&rdo;

黎茶茶愕然地抬頭，半晌才一臉蒙圈地回了句：&ldo;高……高考成績嗎？還……還不錯。&rdo;

&ldo;新學期有什麼打算？&rdo;

&ldo;……好好學習？&rdo;

&ldo;聽我媽說，你會跳舞？來展示……&rdo;眼角的餘光睨著搜尋引擎上的長輩三連問，說到這句時，戛然而止。肖南在內心批判了句：艹，什麼狗屁問題。然而話已出口，不好收回，他硬生生地接了下去：&ldo;……上次在酒吧，舞跳得不錯。&rdo;

黎茶茶：&ldo;……謝謝誇獎？&rdo;

似是想到什麼，肖南又說：&ldo;酒吧裡魚龍混雜，一個女孩子少去這樣的地方，就算要去也該找人一起去，知不知道？&rdo;

大概當父親的經驗是循序漸進的，雖然是個新手，但是生活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肖南這會已經很自然地充當起父親的角色。

&ldo;……去酒吧不要穿得這麼暴露。&rdo;

&ldo;……隨身帶電擊棒，有防範意識是不錯，但是真碰到居心不良的人，男女有生理上的差距，你的力氣肯定不及男人，下次還是別帶出去了。&rdo;

&ldo;……不是說去酒吧不好，但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就該有自我安全意識。&rdo;

……

肖南彷彿找到感覺，和黎茶茶侃侃而談。

等菜上來了，黎茶茶拿筷子挑著糖醋排骨，吃了一口就沒再碰過，只吃下面的蓋飯。

肖南本來想嚴肅地說&ldo;不要挑食&rdo;，可見到黎茶茶吃得神色懨懨的，這話也沒說出口。他不著痕跡地把端上來的幾個小菜分別挪到了黎茶茶的面前，黎茶茶吃了一口也沒再吃，繼續吃糖醋排骨下的蓋飯。

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