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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這些優點加起來還是無法抵消其領導者在訓練方面的缺點。這個師遭受了慘重損失,因為部隊直到進入戰鬥為止還沒有學會那些陸軍部隊早已學會的一切常識。他們的損失和經驗的缺乏又使他們錯過了許多有利機會,於是使他們要多打許多不必要的仗。結果是我一再去援救該師,但仍不能阻止死傷數字的激增。10天以後,這個師的三個團必須改編為兩個團了。
雖然黨衛軍師一向能夠英勇作戰,而且也有一些成就,但是把它們編成一種獨立的軍事組織卻是不可原諒的錯誤。有許多經過挑選的補充人員,本來可以用來填補陸軍中的兵員空缺,但都大規模消耗在黨衛軍中,這種血液的損失實際上是得不償失的。這當然不能責備黨衛軍部隊本身這種對人力的不必要消耗,主要應由那些野心家負責,他們純粹是為了政治動機,不顧所有軍事權威的反對而硬要成立這些特殊單位。
不過在任何環境中,我們都不應忘記黨衛軍確實是良好的戰友,當他們在前線與陸軍並肩作戰時,經常表現出他們的勇敢可靠。毫無疑問,其中有許多人都十分願意脫離像希姆萊那種無恥小人的控制而正式併入陸軍部隊。
在回過頭來敘述第56裝甲軍的作戰之前,我應該先把上次大戰中一支坦克部隊指揮體系如何工作的實際情形簡略地敘述一下,以便給讀者一個概括的印象。
直到1870年普法戰爭時,我的祖父還是可以把他的幕僚都集中在一個小山上面,從那裡他可以瞭望整個戰場,並親自指揮他那個軍的一切行動。他甚至可以直接騎馬跑到前線去視察那些正在展開的團。這種情形當然早已成為過去。由於炮兵射程日益伸長,所以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司令部就逐漸向後退,同時由於戰場遼闊,目力觀察和親自指揮也變得根本不可能了。從那時起,有效的電話聯絡就成了一個決定性的因素。施利芬想像中的大元帥坐在辦公室中用電話下達命令的情況已經真正成為現實了。
第二次世界大戰又帶來了全新的指揮方法,尤其是對高度機動性的部隊而言,由於情況的變化是如此迅速,有利機會稍縱即逝,所以任何裝甲兵指揮官都不能讓自己被拘束在後方遙遠的指揮所中。如果他在太遠的地方等候前線部隊的報告,那麼作決定就會太遲緩,從而錯過一切機會。而且當一次成功的行動剛剛完成,指揮官就又必須立即設法消除戰鬥疲倦的自然現象,使他的部下獲得新的戰鬥力。更重要的是因為新型的運動戰對官兵的精力所作的要求是史無前例的,所以較高階指揮官更要以身作則,儘可能與前線部隊生活在一起。普通士兵常會感到高階長官只是躲在後方享福,並且完全不知道前線的真正情況如何。所以如果他能看到高階將領也能身先士卒,親冒炮火,那麼立即可以使他獲得一種滿足感。而且也只有天天與戰鬥部隊在一起,才能知道他們的需要,聽取他們的怨言和設法幫助他們。一個高階將領不應只是要求部下去完成任務,他自己也應該是一個戰友,與士兵同甘苦。此外,當他訪問前線部隊時,也可以使自己獲得新的精力。經常的情形是,當我在各個師部中,總是聽到為了戰鬥部隊士氣減退和疲勞過度而感到憂煩焦急的言語。這是較高階指揮官一天到晚感到頭痛的事情,因為這是他對團營等單位所應負的責任。可是當我走上最前線之後,我卻常常大喜過望,因為我發現他們的信心和樂觀都超過了我的想像。於是當我坐下來與一輛坦克的乘員同抽一支煙,或者是與一個步兵連的人員進行一次閒談,我馬上就可以感覺到他們的充沛精力,這也是德國軍人的商標,於是使我精神一振。這類經驗是一位高階指揮官所最希望的好事。不幸的是官階愈高,這種機會也就愈少,集團軍司令或集團軍群總司令就不能像軍長那樣方便了。
當然,即使軍長也不能永遠在路上跑。如果一個人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