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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言急忙說:「喜歡喜歡,太麻煩您了。」
沈青釉說:「沒事。」又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你先簡單收拾一下,我還有一些工作要去處理。」
沈青釉走後,許嘉言站在房間裡發了會呆,這位沈先生跟他想像的不太一樣,雖然看起來確實比較嚴肅,氣場也比較駭人,但說話做事卻很周全,能夠看出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許嘉言行李不多,沒有什麼收拾的必要,他站在床邊拿起沈青釉買的那隻小熊,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這隻小熊哪裡像他,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他給沈青釉發過生活照,那張生活照上面他戴了一頂黃色的帽子,而這隻小熊的兩隻耳朵中間也戴了一頂。
說起來有點好笑,他和這位沈先生雖然不認識,但在兩人還沒出孃胎,甚至在雙方父母還沒懷孕的時候,就已經被雙方的爺爺奶奶指定了婚約。
兩家長輩關係很好,好到要蓋一床被子,吃一鍋飯,只是後來沈家因為生意原因離開了老家,自那之後就跟許家聯絡得少了。
直到半年前,許嘉言的奶奶摔了一跤,才舊事重提,找出了那張寫有沈家電話的田格紙,據說紙上的電話是沈家抵達a市之後,特意打電話留給許家的,本意是希望兩家經常聯絡,但許爺爺有自己的小心思,沈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早就跟他們不是一個階層,他不願讓旁人覺得他們跟沈家關係好是為了攀附人家,所以哪怕沈家留了電話,他們也沒再主動聯絡過。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兩家的聯絡也就越來越少,最後隨著許家的一次搬遷,兩家人算是徹底斷了關係。
這次撥通了久違的電話號碼,也是因為許奶奶意識到自己年紀大了,不一定哪天就一個跟頭摔死了,她不想讓許嘉言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留在世上,於是想盡一切辦法開始催婚。
許嘉言從小無父無母,是被爺爺奶奶撫養長大的,爺爺前幾年因病去世,如今只有他和奶奶兩個人相依為命,他很想完成奶奶的心願,可在他看來,結婚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如果兩個人之間沒有相對匹配的感情,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走到一起。
更何況他根本沒談過戀愛,哪裡有合適的物件結婚?
眼看許嘉言一天一天地拖下去,許奶奶實在沒有辦法,就把沈家的電話翻了出來,告訴他,他跟沈家的後輩有個婚約,讓他儘快來a市結婚。
且不說結婚與否,光「指腹為婚」這個事情放在現代社會來講就像一個笑話,隨口說說還行,真的讓兩個從來沒見過面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為了安撫住奶奶的情緒,許嘉言還是撥打了沈家的電話,本以為過了這麼多年那個號碼早已經成了空號,卻沒想一打就打通了。許嘉言把自己的情況以及婚約的事情告知了對方,希望對方可以幫幫忙,至少先把奶奶矇騙過去。
只是沒想到沈家的長輩也還記得這件事,甚至希望沈青釉幫他們履行承諾?
一瞬間,許嘉言覺得這位沈先生跟他簡直同病相憐,明明是長輩們沒經他們允許擅自作出的決定,最後竟然要他們兩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來承擔這種莫名其妙的結果。
許嘉言開啟行李箱,把洗漱用品拿到衛生間,看了一眼時間,從房間走了出去。
這會兒已經晚上七點半了,他一整天沒吃什麼東西,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沈青釉沒有叫他吃飯,他第一次登門拜訪也不好意思提,站在房間門口徘徊了半天,走到樓下,想出去找點吃的。
他記得林川說過,沈先生很忙,估計這個時候也沒有吃飯,只是不知道他的口味如何,有沒有忌口,許嘉言一邊想著一邊去門口換鞋,結果鞋子還沒穿上,就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身穿橙色針織衫的中年女性,她有一張圓圓且富態的臉蛋,左手提著一個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