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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許嘉平開口,他身邊染了一頭紅毛的男生開口就是國罵:「誰他媽稀罕你那塊破錶,有種查監控看看。」
何鑫彷彿早已等著這個答案,陰森一笑:「昨天放學後維修,保安室的電腦沒有錄入監控影片,許嘉平剛好踩著點偷東西,不就死無對證了嗎?」
紅毛氣到想撕爛他的嘴:「監控壞了你就開天眼汙衊我們老大,你他媽以為你是二郎神啊?」
何鑫說:「許嘉平,除了你,班上還有誰能拿那塊表?」
許嘉平像是剛睡醒,又或者根本不在乎他的質問,黑髮翹起一小撮,眼皮薄薄的,嗓音有天然的涼意,點頭道:「除了我,確實班上誰的表都比你值錢。」
旁觀吃瓜看戲的人鬨堂大笑。
容城上流同樣跟金字塔一般等級分明,誰在不知道何鑫的家境在十三班同學擁有的家世裡屬於下游,幾天前得了個百達翡麗如獲至寶,逢人炫耀。
那副小家子氣的模樣不知道被多少人暗地裡笑話。
富二代們精得很,他們再看不起也不會表現在明面上,但何鑫這種自卑極致到自負的模樣卻完完全全被他們不恥,懶得理會他,沒想到反而更加助長他的氣焰。
「你!」何鑫最恨別人扯開他這層遮羞布,面容扭曲氣到爆炸。他深呼吸好幾口氣,勉強忍住怒意,「許嘉平,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你以為你還是宋家的少爺嗎,假、太、子。」
沒關係,他就是衝著噁心許嘉平去的。
不用人證,不用物證,只要一句似而非似的造謠,他就可以擊垮一個學生正常舒心的學習生涯,他得心應手地用類似的手段對付過多少無權無勢的學生。當那些同齡人打斷傲骨哭著爬到他面前痛哭流涕求他放過的時候,他永遠低人一等的心就會得到變態的滿足。
十三班集結了許多容城有錢有權家長的孩子,過早接觸金錢的孩子心裡已經養成扭曲的價值觀。
許嘉平原先是大院太子黨,橫行霸道慣了,他們都得避其鋒芒,乖乖像條狗一樣跟在後面聽他的指揮。誰能想到許嘉平居然是個假貨,訊息一出,多少看過許嘉平臉色的子弟彈冠相慶。
既然家境普通,在他們眼中就該趴著活,特別是曾經把他們耍得團團轉瞧不起他們的許嘉平。
不是瞧不起他們嗎?還不是得跪在他們面前。
偏偏許嘉平一身反骨,臉上永遠帶傷,是條逮誰咬誰的瘋狗。
他們幾個富家子弟聚在一起打了個賭,賭注是許嘉平。
打斷許嘉平的骨頭,讓他跪下求饒。
何鑫想到許嘉平可能會迎來的結局就快活不已:「表盒在你這兒,我的手錶誰知道被你賣了還是怎麼樣,一百萬,你賠吧。或者當著全校的人學狗叫,我就原諒你。」
一道拋物線劃過,徑直瞄準他的額頭,砸得又狠又準。
何鑫「嗷」得一聲眼冒金星,抓過那個不明物體,臉色成了醬紫色,配上額頭迅速腫起來的包無能狂怒,顯得滑稽又可笑。
「是誰!」
他定睛一看始作俑者,咆哮的聲音忽然潛意識收小不少。
砸他的好巧不巧也是塊表,從錶盤到鏈帶,鑲滿名貴寶石,比他的那個不知道貴上多少倍,或者說,已經沒法用價值衡量。
因為他認出來這是某年宋家小少爺生日,元家少爺連同交好的幾個富二代快掏空積蓄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一回頭,宋季秋向來和煦的臉上沾了幾分戾氣,蒼白的臉色氣出血色,像一隻被踩到底線的貓露出尖牙:
「你找死嗎?敢欺負他。」
第3章
見到宋季秋,何鑫反而說不出話來。
他爸媽進入豪門圈教育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