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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談得投機。我微笑的聽著看著,時不時照顧她們的酒水點心,卻很少開口。
我也曾經在詩詞上下過功夫,日夜苦讀苦背。然而我所期盼能與之詩詞相合的人卻只把我當做一個玩意兒。我已經忘記了那時心裡是怎樣的滋味,但是那種好像浸過涼水的遍體冰涼的感覺猶潛藏在肌膚內裡,將我從自己編織的癔夢中徹底清醒。我知道了自己的定位,知道自己的目標,併為之謀劃拼搏。我看史書以明理,看佛經以淡泊。而詩詞,卻完全被遺忘了。
詩韻的清爽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喚醒,只聽她咯咯笑道:“此時此景,尚有一不足。”玄凌問道:“哦?還有什麼不足?”詩韻眨了眨眼,笑道:“天色未黑啊。”經過一陣交談,徐嬪此時已經放開許多,疑惑問道:“為什麼要天黑?”
詩韻指著李長被風吹起的衣襬道:“有風,”收回手指了指我和映月徐嬪及她自己,“有花,”再望著亭外的白雪皚皚,“有雪。”故意遺憾的嘆口了氣道:“可惜天色微黑,湊不成風花雪夜啊。”玄凌大笑,大手一揮,豪爽道:“朕與你們共等天黑!”
我看著他們從風花雪夜四個字引申到詩詞,再從詩詞談到詩人,繼而談到前朝舊事。靜靜聽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道:“皇上,寶哥兒快回來了,臣妾先回去看看?”玄凌隨意的揮手準了。
我起身離席,看到李長等人一直站在風雪地裡,微微顫顫。回身望著亭子裡幾人談興猶好,向身後隨行宮人道:“喜兒小錢子留在這裡伺候,注意別使上面茶點空了。卷丹山丹隨我回景春殿,吩咐小廚房濃濃的傲一鍋薑湯和一鍋羊肉湯給李公公他們送來。”李長聽我如此說,躬身道:“奴才謝娘娘體恤。”我點了點頭,道:“若是穿的少的,趕緊吩咐人回去取,皇上興致大好,是要留到天黑的。”李長連連道謝。
才繞過假山,有人迎上來,噗通在我面前跪下道:“奴才小文子給娘娘請安。”我疑惑的打量面前這個頗有些眼熟的人,卻一時想不起他是誰。卷丹上前一步在我耳邊低聲道:“這位文公公是皇上宮裡侍候的人。”
怪道有些眼熟,許是在玄凌那裡見過。遂溫和道:“可是皇上那邊有什麼吩咐?”小文子搖頭道:“皇上那邊沒有吩咐。奴才是來謝娘娘的救命大恩。”我愈發滿頭霧水道:“本宮何時救過你……”忽然頓住,“你是小文子?!”
小文子看了看我左右隨侍的人,我心意一動,揮手示意他們退出三丈遠。小文子狠狠磕了三個頭,道:“乾元十四年宮裡時疫肆掠,奴才不幸被感染送去錦冷宮等死。是娘娘打點了照看奴才們這些患者衣食的掌事內監,使得奴才吃得飽穿的飽。又使人送來藥材,才讓奴才殘喘著半條命拖到太醫研製出治療時疫的藥方,逃得一命。”
我仔細想了一想,當年我為了凝聚嵐意樓人心,也為了不顯示自己涼薄,確實是送了他衣裳藥材的。於是問道:“當初時疫理清之後,本宮曾派人到錦冷宮問過,卻沒有見你?”小文子道:“奴才被抬去了太醫院醫治,等奴才痊癒後,身體大虧,又在內務府養了兩年,之後內務府直接將奴才派到儀元殿做粗使內監。娘娘很少去儀元殿,奴才又不夠資格隨侍皇上身側,竟直至今日才能向娘娘叩頭。”
我道:“你先起來,你能活下來是你命大,卻不是本宮的功勞。”小文子跪著不動,淚水肆意的面上有幾分後怕驚懼,道:“娘娘不知,當初被扔進錦冷宮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寒冷疾病裡,可不管你曾經多麼得主子看重或是多麼落魄潦倒,都被人畏如蛇蠍。主子們將奴才們丟進錦冷宮就萬事不管,也不憂心奴才們是死是活。
奴才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因為缺衣少食或凍死或餓死,心中懼怕,每日每夜裡即使燒的迷迷糊糊也不敢睡,生怕自己一閤眼就再也睜不開。”他忽然抬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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