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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胡蘊蓉瞬間繃緊又放鬆的身體,無視她的緊張與憤怒,笑吟吟的道:“表妹握著祥瑞十幾年了,身上福氣也不知有多深厚,更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個男兒?依臣妾看,表妹如此大福氣的人,天下只有一人才能擁有。”說罷,直直的注視著玄凌。
玄凌神色一動,轉眼目視胡蘊蓉,胡蘊蓉羞答答的半低下頭。玄凌攜了她的手道:“先回去。”我看著他們交握的手,瞭然的一笑。宴會之上,玄凌將祥瑞一事道出,眾人譁然。我只留意皇后的臉色,真切看到她一怔之後大變的臉色和之後勉強的笑容,心裡一陣快意。甄嬛走了,這次的胡蘊蓉您準備怎麼對付?
回景春殿的路上,喜兒見四周都是我的心腹之人,才帶了絲擔憂道:“娘娘為什麼要助剛才那位?奴婢總覺著那祥瑞出現的太湊巧了。”我微微一笑,那祥瑞是真是假都不重要。皇上需要它顯示自己的功勳,胡蘊蓉需要它相助她入宮,而我也從它上面分到了一杯羹。
“本宮如今位分雖高,但出身寒微,自……出宮之後,本宮過於得寵,引得六宮忌憚。後宮再多一位姐妹,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端妃不問世事,敬妃明哲保身。皇后身為中宮,掌理六宮大權,我身為有子寵妃,二者相抗,我的處境一直危殆。翠兒、祺嬪都是皇后的人,一旦皇后將皇上籠絡過去,我就要死無葬身之地。而我又不能一味打壓她們,不給她們出頭的機會——專寵乃是太后大忌諱之一。
詩韻是我的人,萬選侍已廢,楊常在、徐采女、周選侍侍寢之後各有晉升,只是位分仍低。又各自纏鬥不休,難以成一方勢力。只盼胡蘊蓉不是個空架子,進宮之後能居高位,得幾分恩寵,與皇后、我三足鼎立。
想到此,我眯了眯眼睛。皇后出身世家,卻是庶女。以胡蘊蓉的家世以及今日表現的驕矜,這般千方百計的籌謀進宮,野心不小,定不肯服皇后。而我今日親自參與了她私密的計謀,又從裡面分了一杯羹,她對我必是有意見的。如此三方鼎立,相互引以為援而又戒備,方能長遠存在下去。——解決了生存問題,我才能有更多的時間精力,去為我曾遭遇的生命危機一一清算。
二月初一,玄凌下旨,接胡蘊蓉入宮,封為正六品昌貴人,二月初十入宮。聽到訊息時,我正帶著寶鶯準備帶給甄嬛的藥材財帛。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這樣低的位分,皇后定是下了不小的功夫。我招來小錢子,讓他將皇后的作用散播到胡蘊蓉的耳朵裡。
是夜,玄凌宿在景春殿。雲雨過後,玄凌撫著我光裸的肩膀道:“明日詩韻母親進宮,朕準她留到詩韻孩子滿月。”我訝異的抬起身子,問道:“詩韻母親進京了?”繼而意識到自己說了蠢話,必是玄凌著人接來的,遂道:“臣妾謝皇上恩典。”
玄凌將我拉下攬在懷裡,道:“朕說過出了正月給詩韻一個恩典。”我一怔,才想起這事,輕聲埋怨道:“皇上也不提前和臣妾說一聲,詩韻的胎滿八個月的時候,臣妾費了老大功夫才平穩住她情緒。”
玄凌道:“容兒辛苦了,朕不是將她母親接來了嗎?”我被他理直氣壯的語氣噎住,皇帝是不會錯的,錯了也是他身邊人錯了,轉而道:“臣妾哪裡辛苦,詩韻是臣妾宮裡人,照顧她的胎本就是臣妾分內的事。只是這件事,還請皇上先不要告訴詩韻,待臣妾明日慢慢和詩韻說——眼看著還有一個月就是預產期,臣妾擔心詩韻大喜之下動了胎氣。”玄凌同意。
翌日我請來映月作陪,又吩咐小錢子請來方太醫,才敢將事情細細說了。幸好準備的充分,才沒出大事。自進了二月,我就忙碌起來,為詩韻準備產房。我向眉莊請來助我生產的那兩個穩婆,又向內務府領取生產要用的藥材物什,一樣樣仔細查驗。
詩韻母親馬伕人進宮後,一切準備事情,我都是帶著她一起。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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