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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他的肩膀上，還沒醒，眼睛微微眯著。

沒一會兒又想睡過去。

沐雪還咬了咬韓司穆的褲腿，站起來用爪子扒拉了一下黎雪，嘴裡「嚶嚶嗚嗚」地低吟。

他聽了還笑：「沐雪都在嘲笑你了，這麼大隻了還賴床。」

黎雪嗓音都軟軟糯糯的，「我困啊。」

男人趕緊用手拍了拍她的背。

韓司穆將黎雪帶到衛生間，雙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放到洗手檯上，擰好毛巾，擠好牙膏地遞給她。

黎雪這才慢慢睜開眼。

面前的人專注地看著她，手上拿著毛巾一點一點地給她擦著臉，力氣放輕了很多。

昨天是她幫他洗臉，現在輪到他。

韓司穆顯然是知道了她洗臉的流程。他用毛巾弄濕她的臉後，再將洗面奶擠到掌心上抹勻，起泡後才給她抹上。

男人的掌心有些粗糙，蹭著她的臉，都有些犯癢癢了。

黎雪已經慢慢清醒過來了，目光定定地看著他，又伸手抱著他的腰，將他拉得更近些。

她問：「嫁給你之後，每天也能享受這種待遇嗎？」

「傻瓜，還沒睡醒。」

韓司穆繼續揉著她的臉，又蹭著泡沫刮到她的鼻樑上，「領證是為了讓國家也見證我們的關係。」

他捏了捏她的臉，又掐著兩邊左右兩邊臉頰端詳起來，「奇怪，我媳婦兒怎麼肉嘟嘟的？」

「」

黎雪推開他的手，從洗手檯上跳下來，站在鏡子前開始洗漱。

鏡子裡的自己頂著一張素白純淨的臉蛋，頭髮略顯蓬鬆，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咪，全身的毛髮都變得蓬鬆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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