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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高跟鞋，毫無儀態地盤腿坐在了地毯上，一點兒也不顧及身上昂貴的禮服。宋嫻酒量其實很好，可是每一回程序向磊的房間，她就會覺得自己回到了以前。

還是那個偷喝點酒，就會被程向磊罵的小女孩。

&ldo;……小孩子不能喝酒！&rdo;

&ldo;向磊哥哥，是不是長大後就能喝了？&rdo;

&ldo;嗯，不，也不是，女孩子少喝點酒。&rdo;

&ldo;那我以後長大了，想喝酒的時候，向磊哥哥看著喝好不好？&rdo;

&ldo;也行。&rdo;

彼時年紀小小，卻滿腦子的旖旎念頭，偷偷看著藏在被窩裡的言情小說，莫名喜歡酒後亂性四個，總想著等到了能喝酒的年紀就可以喝酒，趁著醉醺醺撲倒向磊哥哥，然後兩個人一輩子都能在一起。

如今想起來，宋嫻只覺得小時候真是幼稚的可怕。

可是現在想法不再幼稚，向磊哥哥也回不來了。

宋嫻仰脖喝光了杯裡的雞尾酒，擱下酒杯時，眼角不知何時就濕了。

她像是在對空氣說話，聲音很輕，宛如夢囈一般。

忽然，她又問了句。

&ldo;向磊哥哥，我應不應該告訴毅哥？你告訴我，我應不應該？我要不要和桑桑說呢？&rdo;

房間裡回應她的只有沉默的空氣。

可是宋嫻卻自己一個人笑了起來，說：&ldo;好的，我知道了，我聽向磊哥哥的。&rdo;她撥了韓毅的電話，大抵是訊號不好，好幾次才撥通了。

她說：&ldo;毅哥，我告訴你……&rdo;

一通電話打了很久，將近半個小時，宋嫻把自己知道的通通告訴了韓毅。通話結束的時候，她整個人像是鬆了口氣似的。她爬到程向磊的床邊，伸手撈過上面的枕頭。

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又深深地吸了好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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