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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小心地向他打聽他主人的情況。我提出許多問題,得到如下結果:
穆拉德是馬納赫的兄弟,信奉伊斯蘭教。馬納赫是個稅務官,因為貪汙逃出於斯屈布。所以,我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阿迦的臉形。馬納赫經常來看穆拉德。他是逃犯,在這個地區不能公開露面,便隱藏在大糧庫中。這個糧庫就在我們所住的塔樓旁邊。對於公務人員,這雖然是個秘密,但是大家早就知道,不過都不說出來。亞尼克的任務也是儘量不離開我們,並向主人提供我們所說出的一切情況。
&ldo;你對他說,&rdo;談話結束時,我說,&ldo;你不懂我們的話,因為我們講阿拉伯語。&rdo;
&ldo;這是最好的辦法。現在,我要走了,飯已經準備好了。&rdo;
亞尼克離開時,必須讓門敞開,使我能夠觀察那個可疑的糧庫。糧庫相當大,下面有一處引起我注意,這一處明顯與周圍不同。這肯定是入口。漏斗狀的屋頂尖伸出一根杆子,是個草編掃帚。也許這是作暗號用的。
亞尼克很快就回來了,提著一個大籃子。他把籃子裡的飯菜放到低矮的桌子上面,有玉米糕、冷肉和熱蛋糕。蛋糕色香俱全。
&ldo;長官,&rdo;他報告說,&ldo;安卡小聲地告訴我,你們要留心那盤蛋糕。&rdo;
&ldo;她注意到了疑點?&rdo;
&ldo;阿迦把安卡打發出去,親自加生面。可是,她在外面偷看了,發現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滅鼠藥。&rdo;
&ldo;穆拉德還在廚房?&rdo;
&ldo;在。他問我,你們談了些什麼,我照你的吩咐回答了。於是,他命令我對你們友好,多和你們交談,使你們非回答不可。他說,與你們交談,說不定非常有意思。阿迦答應給我五個皮阿斯特的工錢,如果我的事情做得好的話。&rdo;
&ldo;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興趣為那五個皮阿斯特把你的靈魂寫進閻王簿。&rdo;
&ldo;給幾千都不會!不過,安卡要我告訴你們,玉米糕和肉可以放心吃。&rdo;
&ldo;我們聽從她的。蛋糕馬上餵麻雀。&rdo;
我們的住房有幾群麻雀,它們以此為家和根據地。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我們的住房安排得多麼精心。護牆上的好些石頭掉了。這樣形成的洞,就成了那些淘氣的鳥雀的巢。它們可沒有什麼整齊清潔的意識,不可能把它們的孵化場地安排得井井有條。
麻雀似乎一點兒也不怕我們。它們飛進飛出,沒有絲毫膽怯。它們還從窗子外面觀察我們,表現出對人類的親密感。它們不怕人。我扔給它們好幾小片蛋糕,扔到角落裡。這些鳥雀紛紛飛過來爭食。現在,麻雀並沒有都在我們塔樓。外面變黑了,遠處的隆隆聲宣告一場疾風暴雨即將來臨。
&ldo;給我們拿燈來,&rdo;我命令亞尼克,&ldo;利用這個機會告訴你的阿迦,就說我們關閉和拴死了全部百葉窗。&rdo;
&ldo;為什麼?&rdo;
&ldo;他會問你。你告訴他,就說是我不能讓老母的靈魂進屋。&rdo;
小夥子走了,夥伴們到上面幾層去關窗。然後,亞尼克帶著一盞陶器製作的老式燈回來,燈裡只有一點點油,肯定點不到一個鐘頭。
&ldo;為什麼你拿這麼一點點油來?&rdo;我問。
&ldo;阿迦不多給。他說,你們很快就會睡覺。但是,安卡是個聰明的女孩,偷偷地把這個一起交給了我。&rdo;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油瓶,交給我。
&ldo;這肯定不純粹是由於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