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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了三明治，說：

&ldo;現在，儘量什麼也別忘掉。首先，現在他的情況如何？&rdo;

&ldo;蒙代伊……好了許多。他很快就會回家去了。&rdo;

&ldo;那麼她呢？&rdo;

&ldo;疲憊不堪，還提心弔膽。好像她受的打擊比他更甚。&rdo;

&ldo;他們的關係怎樣？&rdo;

&ldo;毫不含糊。一個女人對她丈夫的曖昧。我們把她留在了他的床前。至於我們走了之後他們將要談些什麼，那就完全是另一碼事了。&rdo;

&ldo;信呢？&rdo;

&ldo;這一點，您完全應該誇耀給我所造成的驚奇。您分析得入情入理。韋貝爾把它拿給他看。蒙代伊並沒有驚慌。他記起收到它已經有十來天了。它是以小船的形式裝進一隻信封裡的，他把信封扔了。他拿過信，當著韋貝爾的面，把它恢復到原樣，後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l;我原以為是一個玩笑&r;他說，&l;當時我差一點把它扔進廢紙簍。我也說不明白我為什麼把它留了下來。&r;&rdo;

&ldo;韋貝爾問他，他為什麼沒讓他妻子知道這件事。&rdo;

&ldo;當然啦，他的回答是為了不讓她害怕。&rdo;

&ldo;她呢，她表現如何？怎麼啦，要牽著你的鼻子走嗎？你這個小傢伙！她參加了這次談話。那麼，她什麼也沒說嗎？&rdo;

&ldo;說了。她說對所發生的這一切，她無法弄明白。而現在，只要一到晚上，她就害怕得要命。她甚至說，如果她丈夫還要在醫院裡呆很久的話，她就要住到旅館去。&rdo;

&ldo;這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rdo;羅平嘆息著說，&ldo;總之，我們知道的僅此而已。&rdo;

&ldo;蒙代伊稱自己沒有任何仇人。&rdo;

&ldo;當然啦！而韋貝爾相信了他。其實，韋貝爾到底是怎麼想的？&rdo;

都德維爾攤開了雙手。

&ldo;現在，他認為寄送小船的人是說話算數的。而且他還去了蒙代伊家準備報仇。可是他要報什麼仇呢？蒙代伊承認自己一無所知。頭頭和我，我們的印象是他並沒有撒謊。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會遭受攻擊。&rdo;

&ldo;他勾勒攻擊他的人的特徵了嗎？&rdo;

&ldo;沒有，他什麼也沒看見。在這一點上，他的記憶始終特別差。他打電話，另外一個人在黑暗中撲向他，他們扭打在一起，然後另外一個人朝他開了槍……您好像很失望，老闆。&rdo;

&ldo;有一點兒。&rdo;他承認道，&ldo;當然啦，你們沒有涉及到債務問題吧？&rdo;

&ldo;由於有蒙代伊夫人在場，它就變成了敏感的問題啦。不過韋貝爾提議等蒙代伊完全康復後再去他那裡。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就這樣，如果您允許的話，我去找我兄弟了。&rdo;

羅平看著他漸漸走遠了。勇敢的都德維爾，他的忠誠是始終如一的。可是他的洞察力卻……一個真正重要的問題，他忘記提出來了。韋貝爾也是一樣。&ldo;你要第一個走的。&rdo;為什麼是第一個呢？就好像蒙代伊是為首的似的。好像他是第一個要被打倒的。這封信使他對過去的什麼恐怖事情產生了影射嗎？蒙代伊曾經攪進了什麼神秘的事件呢？現在應該從他的履歷中瞭解這些情況了。

羅平漫不經心地觀看著街景。突然，他吃了一驚。這個身影